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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兄弟,这剑术是乌有翁前辈留下的,你参悟多少是多少。”
原来这是剑谱,霍貍不知道乌有翁是谁,一边看一边比划,渐渐看出门道,沉迷其中。
宋诗对这类似投影似的技法生出钦佩:“汪公子,这是类似皮影戏的机括开关吗?”
汪密温声道:“宋姑娘当真是冰雪聪明,听闻上京宋家是杂学大家,尤其擅医药机关术,姑娘当真不是岀自上京宋家?”
他提起宋家,显然宋家名气不小,可惜她那家也不是,从天而降,宋诗不知如何作答。
见她仍不语,汪密想到她粗衣布服居于常人不能至的鬼迷涧,心知她有难言之隐,便歉然道:“对不住,是我失言。”
“不怪汪公子,是我的来历难以说清楚。”
宋诗相中最末端的竹剑,剑柄缕着灵芝状花纹,比一般剑细,打磨的光滑流畅,入手和她想象的一样轻巧。
“这把竹剑就不错,以后我就用它练剑。”
听得她选中竹剑,汪密神情奇异似喜非喜,烛火晃动,映得覆在他面孔上的阴影也跟着晃动:“宋姑娘当真要选它?”
“这柄竹剑甚合眼缘,是不能选它吗?”
汪密向她走近几步:“既然列于剑室,自然是能的,它叫鸣鹿,是我七岁初学剑时用紫竹削成,宋姑娘选它,可见心中没有杀意。”
怎么没有,有时她想刀了坑性十足的狗系统,“那是不适合练剑术吗?”
“自然可以,但不能与霍兄弟走一样的剑术路子,竹剑轻灵,须得一个快字,以快打慢,后发先至。”
“我传宋姑娘逍遥剑。”
“宋姑娘,请看剑。”
汪密取下腰上佩剑,手腕动处便见剑光清寒,与昨天不同,这次持剑人姿仪轻灵美妙,转折开合均是风流洒脱,进退间无不赏心悦目,真是不负逍遥剑之名。
“姑娘可看清了?”
异界
宋诗学剑是为了霍貍,自身并不热衷,但天性聪明,动作都记住了,“我试试,有不对的地方,劳烦汪公子指正。”
她没接触过剑术,记住是一回事,练起来又是一回事,前二招还好,第三招穿剑时剑刃便划到手臂内侧,顿时划破衣袖,裂帛声起。
“姑娘可是伤到了?”
汪密放下手中剑,急步上前。
“只是划破衣裳而己,竹剑剑刃并不锋利。”
“是我思虑不周,应该手把手教姑娘演练一次,”
汪密摸索着立在她身后,握住她持剑的手,一手扶着她的腰肢纠正动作。
他靠的很近,加之身量高,这样的姿势,宋诗持剑的手以及整个人都被他笼在怀里。
带着暖意的清冽气息顿时无孔不入,侵略性十足,宋诗还来不及反应,便又听他说:“宋姑娘,用心感受剑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