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律温和地笑着,“只能再吃一根,还有一根留到明天好吗?”
嘉嘉撅起嘴,有些不情愿。
程律哄他道:“这样你明天也能吃两根了,这两天就都有双倍的快乐。”
嘉嘉虽然心动,但还是有些失望,“那好吧。”
程锦躬身把他抱起来,一只手捏住他撅起的嘴唇扯了扯,“两根糖就把你收买了,出息。”
嘉嘉哼哼了两声,任他把自己抱到二楼。
箜篌被冯琪妥善放置到了琴箱里,她将林泽领到程家的钢琴房里,琴箱贴靠着西面的墙壁。
冯琪与林泽将琴箱小心翼翼的抬到一边,她有些怀念的打开琴箱,“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她是一个箜篌演奏家,可惜她在的时候我没用心跟她学过。”
林泽温柔地笑笑,“你在自己的领域很出色,这就很值得她欣慰了。”
冯琪浅笑:“这倒是。”
她在自己的领域确实很出色,她妈妈虽然有时遗憾自己没有跟他学习箜篌,但也是为她骄傲的。
林泽慢慢地把箜篌摆放好,将两侧琴弦都缓缓拨弄了一遍。
这架箜篌被保存的很好,从琴身可以看出经常被人护理。
他取出琴箱里的调音扳手,闭上眼睛静下心,又睁开眼睛,用调音扳手调整个别琴弦的音调。
过了一会儿,林泽又重新拨弄了一遍琴弦,确定将音调全部调好后,他问道冯琪:”
想听些什么?”
嘉嘉飞快地跑进去把钢琴旁边的琴凳搬到林泽面前,笑嘻嘻地看林泽:“宴宴,给你坐。”
林泽温柔地看着嘉嘉,表扬他,“嘉嘉真棒,谢谢嘉嘉。”
嘉嘉嘚瑟得挺起了胸脯,“别客气。”
程锦跟程律两人站在门内,正温和地看着他们。
林泽将琴凳拎到箜篌旁边,坐了上去,他活动了下自己的十指,把这架随着主人辉煌过的乐器扶过右肩。
他大概知道范琳琳将谁当做冯琪的原型了,应该是着名箜篌大师越婉前辈的女儿,华京歌剧舞剧院的首席舞者。
不过现实中,前辈没有去世,女儿也没有结婚,二人在自己的领域闪闪发光着。
林泽也没有再问冯琪想听什么,他因为爷爷有幸得到过这位前辈的指点,因此他转头对冯琪浅笑道:“我随意弹两首吧?”
冯琪微微点头。
林泽微微侧脸注视着这些琴弦,手指在琴弦上拨弄着,流淌出欢快流畅的音符,与窗外的暖阳呼应着。
几人均凝神听着,嘉嘉小声激动道:“是《萱草花》,妈妈经常听的。”
程律蹲下身,提醒嘉嘉,“嘘。”
嘉嘉赶紧捂住嘴,深深点头。
一曲弹罢,冯琪略带怀念怅惘地看着这架箜篌,“我已经有两年没有能听到这架箜篌弹奏的《萱草花》了。”
林泽转眸温和地看她一眼,蓦地想起当年越婉前辈笑谈起自家女儿,总是喜欢跟着自己的琴音翩翩起舞,但就是喜欢听,不想学!
白白浪费了一身好乐感,好天赋,因此自己总是在她回家练舞时,故意将琴音扰乱。
越婉前辈笑着感慨:“她啊,还真的每次都用舞蹈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