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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孟襄陵要先挂断电话。
打电话打给前任,怎么想怎么怪,没谁愿意掺和这种理不清还容易湿了鞋的八卦。
“着急处理?”
庄九州嘴里塞着半块鸡肉,签子上扎着贡菜,不住向嘴里伸。
“那个人……他出了车祸。”
孟襄陵叹口气,目光颇为怜悯,“我寻思毕竟也这么多年,又伤得这么重……”
庄九州却突然快速咽下嘴里的食物,坐直身子,十分认真严肃,甚至冷气逼人地凝视着他。
“不要给他付钱,不要去看他,不要有任何接触。
不是良缘只会耽搁你,耽搁过去、现在与未来。”
孟襄陵讶异片刻,不由苦笑,“做个人,别那么冷血。”
这可是差点要命的事儿,人都这么惨了,死者为大,残成这样和噶了也差不多。
之前的过错纵然不能被抹消,总是让人看一眼才能放心。
这是基本的善良吧。
庄九州毫不退让,沉声道:“如果他不做人呢?”
“什么意思?”
这回轮到孟襄陵愣住。
“听我的。”
庄九州擦去了嘴角的辣油,一字一顿,不像是建议而是要求。
“你不用签筒也能算卦?”
孟襄陵放下手机,似乎是想从他眼中看出些端倪。
奈何他的眼睛古井无波,无可读取。
庄九州叹口气,“这卦灵不灵,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那,好吧。
我不去,但我……可以让人暗中去,帮我探探情况。”
既然庄九州坚持,他之前的论断又能全部应验,孟襄陵犹豫过后,便选择退让。
“你一惯都是算卦给建议,卦主爱信不信的那种。
这次怎么这么执着?”
庄九州重新拿起一串毛肚,“这次也是建议,只是后果会比较严重比较麻烦,还是回避比较好。”
孟襄陵点点头,“我相信庄老师。”
他给自己的小助理卷毛发了消息,问他今天晚上有没有空去医院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