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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如意满心震颤,又气又怒,可他只是个奴才,什么都做不了。
宣旨的太监略一停顿,咬牙将圣旨读完,然后道:“还请皇孙接旨。”
萧桓衍依然无惊无澜,镇定道:“孙儿接旨。”
随后起身示意刘如意拿银子打赏太监,“可否请公公递个话给皇祖父,皇祖母病重,孙儿请准太医来为皇祖母医治。”
那太监略一忖度,同意了,随即快步离开别宫。
萧桓衍转身进入寝殿,沈皇后半边身子探出床榻,药碗被打翻在地,人已经晕了过去。
这次太医来的很快,大概是皇帝对这个孙子听话的一点嘉奖吧。
沈皇后在太医的救治下清醒过来后,不顾旁人在场,紧紧抓着萧桓衍的手大骂:“我好歹与他是结发夫妻,他为那个女人作贱我不算,还要作贱我的孙儿,如此刻薄寡恩,我倒要看看是他先死还是我先死!”
刚才治疗的太医还没来得及离开,听闻此言神色大变,忙不迭带着药箱子离开。
身后传来皇孙殿下稚气未脱却t出奇冷静的声音:“皇祖母放宽心,孙儿知道该如何做。”
太医不敢久留,甩了甩脑袋,将刚才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论甩出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离开了别宫。
后来沈皇后果然拖着一具病躯硬生生熬死了先帝。
先帝重病时,沈皇后也是出气多进气少,憔悴苍老的病容看不出昔日颜色,一双浑浊的眼睛半晌才眨一下,旁人瞧着多少有些瘆人,容王却日夜不辍地服侍着祖母。
等到先帝驾崩的丧钟响起,浑厚悠扬的钟声飘至别宫,沈皇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安然地闭上了眼睛。
她赢了自己的丈夫,保住了自己的后位,没让苏贵妃踩着她的尸骨向上爬,剩下的日子,衍儿只能依靠自己了。
沈皇后和萧桓衍在宫中的艰难处境全拜苏贵妃所赐,甚至沈皇后病情加重也与这桩婚事有关。
刘如意以为殿下和自己一样对苏家众人深恶痛疾。
可是看到萧桓衍在提起这门亲事的时候全不在意的模样,不由有些疑惑,是殿下的情绪隐藏的更好,还是真的不在乎呢?
第11章定下
刘如意替自家殿下委屈:“殿下,莫非真要迎那苏氏女进门?”
萧桓衍一面抬手由小内侍伺候着褪下亲王服饰,换上轻薄的常服,一面漫不经心道:“先帝的旨意,连当今圣上都不能违抗,你还想本王抗旨不成?”
刘如意腹诽,合着当年您在皇后面前说您知道怎么做其实就是老老实实接受这门亲事吗?
“不然呢,连皇祖母都没有办法的事,本王又能怎么做,当年只不过是安皇祖母的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