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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蕴雪再迟钝也感觉情况不大对劲,当机立断道:“小女有事先回,不打扰殿下雅兴了,先行告退。”
说完苏蕴雪就准备离开,然而容王站在苏蕴雪对面,正好挡住了通往门口的路,直直走过去就只能擦着容王身侧走过,苏蕴雪只好沿着最近的书架饶了小半圈,绕过容王,来到门边。
刚准备推门,苏蕴雪看到门外影影绰绰的灯火,夹杂着嘈杂人声,有人往这边过来了!
苏蕴雪脸色一变,想要转身跑到后窗从那跳出去。
却不知容王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身后,她刚一转身就撞进他怀中,随即被一只手紧紧钳住手臂,往软榻上一掼,紧接着被一副热的不正常的身躯压在身下。
苏蕴雪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容王体温高得不正常,她拼命想要推开压制住她的人,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而两人的力气悬殊,她根本动弹不得。
“哗啦”
一声,门开了。
苏柏年和苏柏立领着几个苏府的下人,僵直地立在门外,满眼震惊地看着他们。
屋中的情景,完全地,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完了,彻底完了。
苏蕴雪感到一股隐秘的痛,自心底慢慢升起,逐渐蔓延全身,连呼吸都牵扯着疼——原来梦想破碎是这种感觉。
她想起孟行舟有一次来见她,跟她说起出海做生意遇到的趣事,讲安南国和暹罗国的风土人情。
他说成亲后带她一起出海,她不需要像大宁的女子一样一辈子困在一方窄窄的庭院里,他会带她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做自己喜欢的事。
隐忍退让多年,不过是为了以后的自由,只差一点,一点点,她就能离开伯府,去往更自由的天地。
然而如今,全都毁了。
——
和寿堂。
苏蕴雪和苏蕴玉跪在堂下。
苏蕴玉声泪俱下地哭诉着事情的“原委”
:“孙女发现花菱鬼鬼祟祟地从为容王殿下准备的厢房出来,心中怀疑,于是到厢房中查看,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便出来找到花菱质问t她,才知她竟然听从三妹妹的命令,偷偷往厢房的香炉中放了,放了脏东西!”
“孙女知道后匆匆往回赶,希望赶在容王进去之前把那只香炉拿出来扔掉,谁知回去的时候发现厢房的门开着,香炉已经摔倒在地上。
容王殿下应是……应是已经中了药了,人却不知所踪,至于后来为何三妹妹会和容王殿下单独待在文嘉馆里,孙女就不知道了……”
苏蕴玉这番话真可谓是漏洞百出,她发现花菱行为可疑,不当场质问,却偏偏要进屋查看一番后才去找花菱,这其中拖延的时间是为了什么?
老夫人端坐在罗汉床上,手中的金珀珠串被捏的咯吱作响,她冷冷地盯着苏蕴雪和苏蕴玉,眼神万分厌恶。
苏柏年和苏柏立夫妇脸色都十分难看。
尤其是周氏,恶狠狠地瞪着跪在堂下的两人,若不是顾及身份和教养,她恨不得扑上去活活撕了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