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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
扶疏耸耸肩,“这地方还有什么东西,我们都还不知道,说不定哪个就足以杀死我们——你在地上站着不累么,上来歇会。”
扶疏拍了拍榻边。
伏北渚这个小木屋里面连个像样的椅子都没有,好在床榻够软。
只是没想到,在他拍的时候,外面还响起了敲门声。
扶疏动作一顿。
支起身又听了听,才确定是门外的声音。
他们来了?这么快?
他跟阿洄对视一眼,指尖红线浮动,警惕地靠过去,靠在门边:“谁?”
“扶疏,是我。”
外面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失真,但在人开口的时候,门缝处同时钻进来几根细藤,缠到了扶疏的脚踝上去。
这般一定是伏北渚了。
扶疏松一口气,心情不自觉地雀跃起来,将门给打开,却先对上了一阵浓郁的妖气。
被呛得眯起眼,还没等他做什么,对面先把他抱了个满怀。
然后,又一次毫不客气地往他脖颈咬。
扶疏疼得“嘶”
一声,用了几分力气将他给拍开,两人拉出半尺距离,扶疏一边揉着脖颈上的伤一边呲牙咧嘴地盯着他:“一见面就咬人,还说你不是狗。”
那双眸子又变得黑沉,一看就是“回魂”
了。
怎么切得这么频繁?扶疏心底嘟嚷一句。
着实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身入迷障
“只是太想扶疏了。”
伏北渚被他打退也丝毫不恼,弯着唇又凑上去,这一次扶疏没管他,任由他把自己拥住,然后哼哼唧唧地回抱过去。
“你们都不知道我跟阿洄在这等了多久,”
扶疏忍不住开口抱怨一句,“在这破地方待着,我灵气都要遭不住了。”
“连治伤的余力都没有。”
扶疏把所有的错处都推到了伏北渚身上去,絮絮叨叨地抱怨,伏北渚一言不发,就安静地跟他抱着,时不时点一点头,尖下巴磕在扶疏没有多少肉的肩膀上,硌得他有些难受,郁闷地将人给推了开。
一道灵力轻柔地落在他颈侧,是来自伏北渚指尖的。
他这一次没顾着跟他卖痴,听完他的话,不知道从哪里挤出来的那丁点灵力,尽数都拿来给他治伤了。
里面还带着点属于妖的凉,扶疏缩了缩脖颈,被他这无声一弄闹得没了脾气,憋了半晌,只能撇开眼嘟嚷:“罢了……你们来了就好。”
“来了,”
伏北渚抚平他脖颈上的牙印,郑重其事地重复一句,与他十指相扣,“发现你不见的时候,我就急急忙忙地赶过来了。”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除了方才咬的那一口,这一次伏北渚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扶疏心情便还算平和,记得去问正事,“这段时间知道了不少东西——你的记忆应当还在吧?快些,我头都疼了。”
“你进了迷障的时候,我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