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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村子里面显然是没有了活人,只剩下那些飘荡着的亡灵,说不定他们随便打开哪家的房门,就能看见几具枯骨或是腐尸。
扶疏听到这一阵恶寒,立刻开始庆幸自己方才没有执着地继续去探那村子。
“至于村长,毫无疑问,是造成这一切的人——也或许是很多个人,”
一代一代地将这恶习给传承下来,“但是这村长跟那个宗主有没有什么关系,我如今还不确定,要等见到人才知晓。”
“你如今觉着,那个人在这里究竟是怎样一个角色?”
扶疏追问。
“受害者,”
伏北渚不假思索,“既然结界之中是假的,姑且将他所有的话都当做伪装,唯一真实的,或许就只有那个魂灵。
说不定,他便是某个女子的遗腹子。”
方才鬼差们说有不少的小孩子,已经足月的婴孩与母体没了什么关系,死后应当会直接魂归地府或是魂散天地才对,就像其他的村民一样。
这些孩子,明显就还跟这些女子有关,甚至残骸就还待在她们的体内。
千百年,这其中有一个孩子意外寻见什么造化来,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并不让人意外。
“受害者,然后又成了加害者么?”
扶疏喃喃出声。
“如何能算加害?”
伏北渚偏头看向他,弯着唇,笑意却未达眼底,“扶疏觉着,那迷障像什么?”
“我不知道,”
扶疏瘪了瘪嘴,就着两人交握的手晃了一晃,“你直说就是了,非要让我来想做什么?”
伏北渚的目光又变成意味深长:“就连凡间的说书先生都能得到赏钱,我如今说得口干舌燥,扶疏想要我继续说下去,总该有些好处。”
“想要什么好处?”
扶疏顺着他的话问,不自觉地就带上了警惕。
一点都没警惕错——伏北渚听到他问,立刻就顺杆子爬,身子已经朝他这边倾过来,理直气壮的:“扶疏给我咬一口便好。”
扶疏立刻捂着脖颈往后退了半步:“这个不行,换个。”
一天天净想着咬他做什么?他又不是什么灵果。
“可我就想要这个。”
伏北渚身子又倾了倾,一眨不眨地瞧着他。
“牙痒了啃你自己的藤去。”
扶疏面无表情,继续捂着脖子。
伏北渚又盯了他一会儿,大概是看他实在坚持,便没再强求,惋惜地叹了口气,重新站直身子:“既然扶疏如此,那便罢了。”
扶疏松了口气,却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再凑上去,跟人保持着一段距离:“我怕疼,咬我你就别想了,换个条件。”
“那便先放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