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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时候扶疏神情是冷的,伏北渚应当注意到了这一点,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而是用那双琉璃一样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声音清透如珠落:“是……因为私心。”
扶疏脸上猛地一烫。
实在没想到这人能说出这种话来,扶疏轻阖下眼,含糊着骂了句“油嘴滑舌”
。
眼中带着疑惑,但没有开口问。
扶疏缓了一会儿脸上的热意才降下去,他舒出一口气,赶忙把方才那些体温的感知给屏蔽掉,重新看向伏北渚,还是不太理解,小声埋怨:“先前你没化形的时候,还会拿藤蔓来蹭我,老老实实的,怎么化形之后就成了这副模样?”
除了离魂和之前缠到他手腕上的那些藤蔓还会这般黏人,这两个都跟他有些多多少少的隔膜,不仅是隐瞒,还有其他扶疏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不一样,”
他本只是随口抱怨,本以为伏北渚不会开口,却没想到还是听到了他说话,“那个时候,我神魂不全。”
“那个时候的神魂……也不全?”
扶疏听得一愣。
九重天这样的地方,即使神魂再破碎,有那些清气支撑,都能给一点点温养好,尤其伏北渚身上的清气也半点不少,换做旁人再重的伤都能在瞬间治愈好,到底魂魄被切成什么样子了,才会变成这般?
伏北渚点头。
“你这般,当真不会有事么?”
扶疏带着担忧开口。
“无碍,”
伏北渚一顿,又道,“分魂做事,反倒方便。”
什么?
扶疏眉头一皱,看着他:“哪里方便切分魂魄,你就半点不觉着疼?”
有时候完完整整的魂魄都会碰上些麻烦事然后受伤,他——
扶疏忽然福至心灵,神色冷下去:“你不要同我说,这分魂,是你自己做的。”
伏北渚与他目光相对,还没开口,扶疏却忽然懂了他的意思:想点头,又怕他生气,所以在那纠结着一言未发。
他这下是真的被气笑,猛地甩开他攀上来的手,什么都不想理会了:“这般作践自己,难受死你算了。”
始终如一
伏北渚低眉顺眼地去拉他的手。
扶疏还在气头上,缩回去不让他碰,扭着头直接往前走,只听到身后人轻缓又不变的脚步声。
半点解释没有,一句话也不说,伏北渚在他身后沉默着,扶疏也不想主动打破这僵局,两人就这么走了一路,一直到快接近下一个城池。
两人本来是准备直接进城,正儿八经地找到一个地方躺下睡一觉,谁知道到了城门口,那守卫却说城中已经到了宵禁的时候,不许他们再进城。
扶疏在凡间待得不久,去的地方却零零碎碎的,也知道这凡间各处的规矩都不一样,很自然地接受下来,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