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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
伏北渚被他这般质问也丝毫没慌,神色无辜,“我方才提着食盒回来寻你,在大堂上被当做是酒楼对家派来挑衅的。
为了自证清白,我便只好说这些都是给我大病初愈的夫人备好的吃食,想来他们是将这句话给记下了,才有方才的事。”
“夫人”
。
扶疏磨磨牙:“‘道侣’这两个字这么难说?”
“在凡间,道侣是修真之人的说法,”
伏北渚冷静同他解释,“原本我同扶疏就只是在此地歇息,不想节外生枝,便选了这般凡间夫妻用的称呼。”
“那他方才还问我们是哪宗道士?”
“或许是因为扶疏实在是气度不凡,一瞧便非凡人。”
伏北渚声音里带上了笑,一听便是调侃。
凡人不会想到是什么神仙到了他们身边来,顶多想到修士这一茬,能问出这样的话也不奇怪。
扶疏对凡间的了解本来就没有伏北渚的多,听出他在调侃自己也想不到什么反驳的话,干脆不再开口。
掌柜将他们两个带到后院,很快进到后厨,但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问出来先前小二未尽的话:“二位道长寻后厨,是有何要事?”
“不是要事,”
扶疏摇摇头,将那两只银白色的小团子从袖袋当中带出来,拿在手中晃了晃,“是想要尝尝这东西的味道——你们这能做么?”
从他拿出小球的时候,掌柜脸色就有些变化,等听到他这话,更是大骇:“您……您要吃这东西?”
“对,”
扶疏理所当然地点点头,看他更加惊恐,还是勉强同人解释一通,“你只消告知我这东西有没有做的法子便可,至于后果都是由我承担,也扯不到你身上。”
“我并非此意……”
他解释过后,掌柜已经从方才的惊骇当中回神,苦笑一声,“原先瞧着二位道长来,还当是为我们处理此时,不想二位也不知晓此物的可怕之处。”
“可怕?”
扶疏挑眉,低头看看刚醒过来又被他捏得发晕的小球,生出好奇,“这小玩意儿有什么可怕的?”
没有毒也没有牙齿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威胁到凡人。
“道长有所不知,”
掌柜摇头叹息,“先前发现此物的时候,也曾有人想过能否入口,最后却都暴毙家中。”
在扶疏眼里堂堂天道因为少了一片分魂已经变得柔弱不能自理了,能撑住这么多年看上去就辛苦得不行,他再不早点去帮忙,万一真死了怎么办?
扶疏越想越着急,也顾不上跟花神多理论,手放到她肩膀上输了一部分清气进去:“你若是不敢用就用我的,快些带我去,我现在一刻也不敢等。”
夭夭看着他,越发觉得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