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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翘高兴起来,想了想,“都想吃。”
沈朝盈也很爽快:“成,那就晌午吃个烤梨,晚上炖梨汤!”
有了自己的一方地界,不必顾忌着占了旁人家厨房,沈朝盈总算能在菜单子上添点其他东西,不至于总可着核桃杏仁桂花几样来回祸害。
虽前两日摆摊时给老客们都顺带提了一嘴如今的店址,但到底离得远了些,沈朝盈本没指望开业第一天有多少生意,做好了重新从零开始的准备。
但没想到,一大清早,她还没将刚砂锅里的烤梨一个个分钵装好换到炉子上的时候,就有客人上门了。
是老熟人樊录事,沈朝盈如今在店外的墙上钉了一排木牌,巴掌大小,写上店里招牌糖水,店门口做了个只有一半宽度的柜台,在这儿点单、出餐。
樊承看也不看那些,只盯着阿翘和她手里托盘上一个个小碗眼睛都看直了:“小娘子这是做的什么,卖不卖?”
只是嘴上客气问一句罢了,看那一排排数量,显然不像是自家吃。
沈朝盈笑道:“卖,就是这会还没好呢。
樊录事要的话,我留一个出来,晌午或是暮食时候让婢子送去县署门口。”
“再好不过了。”
樊承当即付了银钱,又买了现有的杏仁露,压根藏不住脸上高兴神色,“小娘子这店开得真好,方便某,再不用绕路去坊门口了。”
每日又可以继续睡到三刻末才起。
沈朝盈懂,年轻人嘛,睡不饱,就像她之前每天回去还睡个午觉,早上起床还是艰难。
送走樊录事,陆陆续续又有几个家住附近早起出门觅食的客人好奇打量,阿翘发挥了可爱讨喜的特长,招呼客人嘴甜得像是抹了蜜,便是本来没打算买的客人,也被她架着忍不住买了糕,又买了热饮尝尝。
沈朝盈又道:“外边天寒地冻的,风一吹,糕凉了就没那么好吃。
娘子若不急着走,小店里也能坐着吃。”
那着缎袍的年轻娘子打量她这巴掌大小店,到底踏了进来。
对方一看就家境殷实,沈朝盈把她点的杏仁露盛进堂食专用的青瓷碗中,拿个小碟将桂花糕摆盘,想了想,又在碗里撒上点先前晒的干桂花点缀,才用托盘端了上去。
“你这店小,吃食倒精致。”
那娘子先不吃,先赞这杏仁露和桂花糕样子,“杏酪色白如玉,花糕晶莹鹅黄,配以青瓷。
倒雅致、不单调。”
沈朝盈陪笑听着,心想不过是那瓷器商人正好有批青瓷在出清,价格便宜,哪有想这么多。
美丽的误会不需要解释,沈朝盈客气笑道:“人靠衣装马靠鞍,儿这店虽小,却也想叫客人们吃着舒心。”
那娘子也笑了,不过只笑了一下,就收起多余表情,只剩嘴角淡淡弧度,幽幽道:“到底还得看味道,若只有样子好,那不就成了样子货,不值钱。”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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