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俊俏郎君,倒灌了一脑子言情剧,沈朝盈遗憾地嘱咐阿福:“我去买几斤茶叶来,做豆糕的茶粉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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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瑄回到国公府时,正院已经用过暮食了,即便他说了不饿,一会回去再吃也行,谢氏仍旧坚持让小厨房煮了汤饼。
是老鸭汤索饼,秋夏交际的鸭子很好,滋补润燥,正院的暮食主菜就是冬瓜鸭汤。
炖久的鸭汤飘着一层清亮的肥油,老鸭软烂腴美,崔瑄挟了一大筷小菜才将腻味压下去。
他不常在府里,厨房的口味都是照着母亲和阿珣的来,一时忘了改,却没必要这时候再折腾。
好歹将这碗带着拳拳母爱的热烫汤饼给吃光了,最后一口汤下肚,赶紧又剥了个橘子解腻。
酸甜的橘汁溢开,清新之味拯救了崔瑄的味觉。
才七月初就有橘子了?崔瑄吃完才想起来看一眼,那碟黄澄澄的橘子,半个巴掌大都没有,是洪州御供的品种。
“圣人赏赐的夏礼,正院分得一些,今日阿珣回来吃了不少。”
既说到崔珣,谢氏顺道问起崔瑄他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
虽然晚饭时听崔珣说了一些,但他人小鬼大,还知道捡着自个乖巧事迹说,像怒斥纨绔子这样有些冲动失礼的,却是嘴巴闭得很紧。
仆妇们都笑做一团,谢氏也失笑:“人小鬼大,又叫他得意了。”
崔瑄也微笑。
忽然廊下听得崔珣院里的秋水慌慌张张的声音:“夫人,小郎君沐浴过有些不适,方才喝了热牛乳歇下了,谁知半刻钟后腹痛不止!”
谢氏立马起身,一面快步往外走,一面盘问,“怎么回事?回去以后吃了什么?快请大夫!”
“已经着人去请郎中了。”
秋水禀道,“什么也没吃,两刻钟以前沐的浴,饮了牛乳就歇下了。”
崔瑄也皱眉,不放心地跟了过去。
进了院子,崔珣身边的一众婢子皆惶惶然守在房中。
见两位主子进来,另一位贴身伺候崔珣的婢子香云压低声音道:“方才吐了两回,腹中已经空了,第二回只吐些胆水,没发热。”
“就只是腹痛?”
谢氏皱眉。
香云叹气:“这样瞧着倒像是先前吃了冰饮闹肚子那回。”
她小心看了一眼崔瑄那,还记得上回因其挨罚的经历,不敢靠近。
不过崔瑄耳力好,也听见了这话。
谢氏眉毛拧得更紧,狐疑道,“你们没给吃冰吧?”
但凡涉及到两位小主子,自家主母便严厉起来了,被冷冷的眼风扫过,众人忙道“不敢”
。
谢氏快走两步,坐去榻边看崔珣。
崔珣蜷在榻上,小脸煞白,手脚发冷,谢氏心疼又焦急,伸手握住了崔珣的小手,柔声道,“阿珣,还很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