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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这些花里胡哨的外表之下,游闵童犹是发现,那天晚上光顾的客人当中,至少有一半以上都在使用河洛APP。
一半人啊!
都比得上她本科整个师门的人数了。
除此之外,她对那个从新北而来的咒相师,同样缺乏信任,除了像自己这样迫于无奈搀和到这个案子里来,哪里会有咒相师远离故乡跑到别人的地盘上来执行干预行动?单单因为那个可疑民宿店老板的邀请,除非他们二人是过命的交情,否则实在很牵强。
咒相师是一群专事窥探未知的人群,但几千年的教训,也使得他们养成了一个优质的品性,便是尽可能不去好奇任何事。
总之无论如何,她还是决定保守应对,将黄日辉父子掌握在自己手里,显然更加保险。
这时,手机震动了起来。
游闵童随她的老师,不太像其他派系的咒相师那样,非常忌讳突然来电。
她看了一眼屏幕,果然是老师庄老怪,于是摁下了接听键。
“快说快说快说,有没有消息有没有消息?”
她仿佛在孤岛上独自渡过了许多年,这会儿好不容易获了救一般,十分迫切想要与同类交流。
“都跟你说多少次了,你是一个成年人,还是一个成年的咒相师,做事一定要稳重。”
老师既无奈又不失中年人谆谆教诲的说道。
“大佬,南澳消费很贵的,一顿饭一百几十块我都吃不饱啊。”
游闵童抱怨道。
“你一个女孩子吃那么饱干什么呀,好好做好身材管理,再过两年你还得嫁人的。”
“照你这么搞下去,我能不能活到硕士毕业都成问题,还嫁人?”
电话那头,老师好像正在用吸管喝着饮料,咕噜咕噜声十分大,似乎是故意为了盖过游闵童的抱怨声。
等到游闵童话音刚落,老师立刻切换了语气:“好了好了,说正经事,消息是有的,但有限。
目前我们排查了黄日辉的所有人际关系,这家伙三代以内的亲戚,全都是普通人,也都没有经历过任何超概率事件。
之所以有人要搞他,唯一的可能就跟他的工作有关了。”
游闵童摸了摸下巴,问道:“我之前跟他实习了一个月呢,他就是一个云端数据项目经理,主要负责给第三方提供云端数据准备服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啊。”
老师嫌弃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跟着他实习了一个月,他出过几次差,见过几次客户,这些客户的公司又是什么股东成分,你自己不会先在网上查一查吗?”
游闵童气呼呼的大嚷了起来:“我当然查了,网上又不是什么都能查得到,再说了,你不知道现在网上随便查个什么资料,都是要充会员卡的嘛!
我在南澳每天都吃不饱肚子,你还让我自费充会员卡?有没有人性啊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