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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主簿要么没落断代,要么顺应时代的做出了改变。
卜贝鲁还记得咒相师公会早期曾做过一项调查,当一个地区的在职主簿越多,便意味着该地区的三相干预行动越活跃,也意味着三相干预造成的负面影响越大。
甚至,在这项调查过后不久,咒相师公会还曾发布了一份官方指引,指引中提到“主簿本应是被时代淘汰的一群人,但他们的活跃却又印证了咒相师的崛起”
。
无论怎么样去解读这番话,都无法掩盖它本身透露着的一腔悲哀。
或许,在咒相师公会来看,就连“咒相师”
本身都应该是属于被淘汰的人群。
事实上这也并非没有道理,在卜贝鲁的记忆里,新千年前后的那段时间里,各地咒相师几乎都陷入了销声匿迹的状态。
许多咒相师们一度失去了职业信仰,不愿再去涉险窥探宇宙规律,而普罗大众们也无法理解这种高度复杂的运算技法。
话说回来,若不是这次“复制秦始皇”
的干预工程,他都不敢相信全国各地原来还有这么多蛰伏的咒相师。
当然,或多或少的,也是因为时隔二十余年后的今天,几近沉沦的咒相师群体重新开始活跃,这才促使了STIB的成立。
只不过,比起咒相师漫长的历史,官方对咒相师的监管尚属于起步阶段。
想必这也是为什么身为警官的梁近诗,很难插手主簿事务的原因之一。
“也对,那么,不知道梁警官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帮上忙的?毕竟,你比我更熟南澳嘛。”
卜贝鲁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以请教的口吻说道。
“目前我能帮你的只有两件事,一是带你去找本地主簿,二是带你去找本地注册在籍的咒相师。
另外,顺便一说,这位注册在籍的咒相师,跟周五那晚伏击凌先生的另外三位咒相师似乎关系很密切。”
卜贝鲁不由蹙眉,事实上他昨晚在河洛APP上试图打探凌宗夏消息时,也曾查到了一些关于南澳本地咒相师的资料。
据他所知,南澳目前在册的咒相师仅剩下一位,着实不曾想到,就连这仅剩的一位在册咒相师竟然都加入了“反派阵营”
?
他愈发疑惑,“复制秦始皇”
如此逆天的干预工程,想想就很可怕,究竟是什么魅力能吸引到这么多咒相师参与其中呢?
短暂思考之后,他决定先去找本地主簿,主簿受命销毁周五那晚的痕迹,背后必然是有人指示,不仅如此,主簿原本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从其身上索要线索,至少不是一桩麻烦事。
不过,在出发之前,他同样给阿森打了一个电话,让其带上驻南澳情报处的同事,展开对本地仅剩咒相师的监盯行动。
第十三章,始皇帝计划(2)
来到青石板台阶的下方,梁近诗戴好头盔准备骑上自己的摩托车,而与此同时,卜贝鲁十分自来熟走向了摩托车后座的位置。
“卜sir,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梁近诗不掩戒备的询问道。
“公共巴士喽,捷运到不了这里嘛。”
卜贝鲁一边说着,一边作势要乘上摩托车。
梁近诗面带严肃,侧过身子故意拦住了卜贝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