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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是她无形的枷锁,桎梏着她,压弯她的背脊,将她牢牢拷在这片贫瘠荒芜的土地上。
林晚不是没想过逃。
小时候她在村里救过一个被拐来的小哥哥,她把他放走的时候,她问那个小哥哥,可不可以等他找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后,回到这里把她带走。
小哥哥答应了她,她却没有等到他。
林晚苦等到十八岁,等来的是林建刚说她“没有考上大学”
“你以为你命那么好能遗传你那个短命妈的智商”
。
等来的是家里出现了一个陌生瘸腿男人。
那个男人趁着林建刚不在家,企图将她的衣服扯碎。
他说:“别做你那大学生的梦了,你还不知道吧,就算你考上了那个什么琴学校你爹也不会让你去的。”
他说:“别给脸不要脸在这装贞洁烈女,林建刚收了俺五万的彩礼,你就是俺赵大壮的媳妇。”
他说:“听话的婆娘都是棍棒底下打出来的,你必须得给俺老赵家生个大胖小子。”
林晚将地上刚烧好的热水泼向这个男人后,再次换来了林建刚的一顿毒打。
不过她不后悔,她在林建刚放烟的铁盒里,找到了她的港琴大学录取通知书。
那是她头一次站着,小心翼翼捂着她的录取通知书跟林建刚谈条件。
她说:“你把赵大壮的钱退回去,我给你10万。”
她说:“我就一个要求,我要去港琴大学上学。
我是在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
她说:“10万和我的一条命,相信你不会不答应。”
临去港琴市时,林晚给林建刚打了一张欠条,除了十万将自己从光棍手里买下,林晚又掏出一张改名证明。
她从“林招娣”
改成“林晚”
,才能大的人需要长时间才能成器,她要做一个大器晚成的人,不管用任何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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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年之沉默了好一会,他的眼中划过无数的情绪,他的嗓音透着沙哑:“以后我帮你。”
“怎么帮?”
林晚笑了,她扭过头,趁不注意偷偷抹掉眼角微弱的湿润。
林晚清了清嗓子,“帮我重新找个兼职吧。”
陆年之想了想:“我之前兼职家教过的一个孩子最近确实在招家教老师,给的薪水很大方,而且人品我考察过,可以放心。”
“你介绍给我了,那你做什么?”
林晚转回头,曲起胳膊,侧着身子撑起半张脸看向陆年之。
“放心。”
陆年之刮上林晚的鼻尖,“我要去做更赚钱的工作养你。”
黑夜里,配合着雨打玻璃的声音,林晚咯咯直笑。
“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陆年之看着林晚,眼中柔情似水,“我们学院每年都有对外交换项目,只有一个名额,导员私下找过我,说如果考核成绩与校方综合评定过关,今年这个名额很大概率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