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身下的那件羊绒大衣,却像一块隔音棉,将他所有的挣扎和扭动声都吞噬得一干二净。
无论他如何努力,那些声音都消失在了无形的隔音屏障之中。
林石柱想要大声呼救,但声音还未出口,林晚已经迅速地从某处找来一块破旧的抹布,果断地塞入他的口中。
林石柱的双眼变得血红,却只能发出“呜呜呜”
的沉闷声音,无法形成完整的呼救。
做完这些的林晚面无表情地退到远处的位置,拿出耳机塞进耳朵里,按了手机上的播放键。
“都怪隔壁村那个贱人勾引我,不,肯定是她跟她男的设计给我下的仙人跳!”
“她男的就堵在咱们家门口,吵嚷着要钱,还说要去告我强.奸、杀人。”
“是,那个贱人死了有我一部分原因吧,但谁让他男的逼我逼的那么紧!
要怪就怪她自己命不好,流个产居然能大出血……”
“爹说了,你这会儿手里攥着大学文凭,身价水涨船高,卖身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录音里林石柱的声音张狂而清晰,将自己的罪证一五一十交代的明明白白。
她摘下耳机,已经全然没有刚才表现得胆怯的样子,而是冷静地向着陆年之开口:“已经可以了。”
陆年之的动作戛然而止,四周的空气似乎也随之凝固。
他用鞋尖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林石柱,那人已经像一只被打败的野兽,蜷缩在地上,再也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他从那堆瘫软的躯体中抽出自己的大衣,面无表情地拍打着大衣上的尘土,优雅而淡定。
随后,他将大衣重新披回自己的身上,大衣上俨然脏了一块,而他的眼神中则没有一丝波澜。
陆年之蹲下身,动作缓慢而威胁,手背轻轻拍打着林石柱的脸颊,声音冷静,仿佛在提醒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我的话,你记住了吗?”
“什……么?”
林石柱努力深吸了一口气,吸进胸腔内的空气似乎突然变得尖锐,刺激着他的喉咙,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涨红了脸,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和恐惧。
“如果你想活着离开这里,就得好好想想,哪些话可以说,哪些话应该烂在肚子里。”
陆年之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他的眼神冰冷,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无情。
“知,知道。”
林石柱的声音颤抖而狼狈,他的回答中充满了绝望的服从。
面对眼前这个男人,他内心深处涌起了一种深深的恐惧,林石柱知道,如果不照他说的来,这个男人真的可能会杀了他。
陆年之嘴角扯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他从容地起身,接着,他伸出手,将瘫软在地上的林石柱像提一个带线的木偶一般拽了起来。
陆年之回过头,问林晚:“现在?”
林晚的目光在林石柱身上短暂停留,又很快的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