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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相比之下,几千几万刀简直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我怎么忘记了呢?
Stupid……
恍惚间我被汤南轩找到,带回了警署,和其他心事重重的访客一起待在会客厅。
晚上八点多他才忙完。
这时我已经想明白了。
我从出生起就是齐九阗的女儿,和汤南轩在雨中共舞的那天是,他替我挡了两枪的那天是,昨天晚上也是。
那我为什么几小时前才感到难过?
因为我的想法在不知不觉中变了,从满足于把他当作留下来的后备计划,变成了想要更多。
偷听了别人的对话,我才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Stupid……
汤南轩已经脱掉沾满食物残渣的制服,换上了训练裤和T恤。
他笑吟吟地看着我:“小姐,你再次提高了国王郡的破案率。”
既然想法就是痛苦的根源,那我改回去不就行了吗?
“今晚得好好谢谢你。”
他说,“还去我那儿吧,离得近。”
肋骨后面又疼了一下。
我不想和他对视,但总得有个仰起头的借口,免得眼泪流下来。
今天好像不行,先休息一下,好好回忆回忆以前那种单纯的感觉,明天再改吧。
“我想回家。”
我说。
汤南轩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好。”
他开车一路跟着我,在进入304州道时,超车开到了我前面。
进入郊区后,路灯消失,一路上陪着我的,只有他的车尾灯。
他先进了车库,又帮我打开车门。
“你是不是听别人说了什么所以不高兴?”
他凝视着我的眼睛,“如果是跟我有关的事,我希望你直接来问我,不要自己猜测。
t你现在就可以问。”
“好。”
我说。
没什么好问的,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没有不高兴呀。”
我听到自己说,“只是原来安排的制服现在没啦,有那么一丢丢的失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