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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场上下来的六人垂着脑袋,裹挟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消极分子。
如果从下面往上看,就能发现所有人的眼睛都格外亮。
逆境,是多巴胺的催产剂,是肾上腺素的油门。
强者面对这样的对手,只会越来越兴奋。
及川赖盖上笔盖。
所有人本就一直暗中注意着他的小本本,见他盖笔写完,一股脑都冲了上来,想看看自己在及川赖的下一步计划里担当着什么样的位置。
影山飞雄率先抢到本子,看了一眼,狐疑地望过来。
日向从他的胳膊弯下钻上去,就着影山的手看,同样狐疑地望过来。
及川赖:“……”
打比赛呢,用不着黏在一块了吧。
“这个不是,我还在思考,这张还没有画完。”
众人一听还没有画完,也没有叹气和遗憾,立马竖起大拇指给他打气:“加油及川!
有你在,我们一定能打进全国赛的!”
调整的时间有限,其他人都去找位置暂作休息,只有影山还捏着本子不舍得走,眼神奇怪地看着及川赖。
及川赖:“?”
影山飞雄把本子摊开,上面画着网一边六人的站位,分别标有每个点位的身份。
“我说。”
他指着二号位的主攻手:“我大概能看懂这张,没有很多花样,就是最普通的一种进攻方式。”
“不过如果是按照这个站位,跟白鸟泽他们几乎就是镜面了吧,不是说没有办法硬碰硬?”
更何况乌野的队伍里根本没有能和牛岛若利正面刚上的攻手。
及川赖抽回本子:“所以说我只是随便画着参考的。”
影山飞雄狐疑:“真的?”
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他的脑子暂时不支持他细究这种跟排球无关的不对劲的缘由。
及川赖对上他询问的眼神:“真的。”
影山飞雄又端详了他片刻,直到听见教练喊他过去,才不得不暂时放下继续追问的念头,转身跑开。
及川赖看着本子上的位置图,慢悠悠把这一页纸撕下。
这个策略对主攻手的要求极高,甚至完全不输于牛岛若利,当然不是为乌野中的任何一个球员准备的。
他把纸揉成球,藏进口袋里。
接下来的比赛,白鸟泽继续第一局猛烈又快速的攻势,光靠牛岛若利一人就得了将近一半的分数。
反观乌野,因为被对面的副攻识破心思,扣出去的球大半都被拦了回来。
即便有着愈挫愈勇的心态,但随着比分不断拉大,体力也开始明显不支起来。
期间不断调整,变换策略,足足把时间拉到近40分钟,才刚刚结束第二局比赛。
观众席上的人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什么,乌野和白鸟泽怎么还没有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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