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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满脑子想的竟然是刚刚那声哽咽。
看不见边知醉的脸,不知道还有没有在哭。
他挣了一下,又被扣回来,蝴蝶骨撞到胸膛上,边知醉闷闷地哼了一声,没说话。
林在水确定了,肯定还在哭。
那张嘴贯会说话,张开就不会闲着,现在一声不吭,一定是委屈到极点了。
“我确实在这里待过,但是当时的情况——”
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发没有边知醉那样长,稍稍低头就会暴露后颈,因此,边知醉的唇瓣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贴了上来。
后颈上的那块皮肤自从被咬过,即使伤口早就愈合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初生的皮肤比较敏感,被碰一下都会微微发痒,更别说边知醉直接吻上来,滚烫的灼烧感翻腾着,林在水抖了一下,后面的话早就变了味,他见状只能收住。
边知醉细细地吻,像是要把整块地界划成他的地盘,最后抬起头,低声问道:“你也像我这样亲他的后颈了吗?”
不等林在水回答,他的手收紧,头再次埋下,尖锐的牙一下一下刮过颈椎的凸起,轻轻地咬了咬:“你也像我这样,咬他的后颈了吗?”
“你冷静一点,你说的这些我都没做。”
林在水也顾不上自己在抖,刚刚压抑的氛围又回来了,想到边知醉之前的状态,他才意识到对方的语气开始不对劲了。
“是吗?”
边知醉叹息一声,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质疑自己:“那外套怎么回事?是我的味道不够震慑吗?还是他实在太动情,连这些也顾不上了?”
“他一上来就脱衣服,我把他敲晕了,然后才给他披上外套的,嘶——”
边知醉又咬了一下,这次磨破了皮,血渗出来,他怔怔地看它聚成血珠,沙哑开口:“居然还脱衣服给你看。”
林在水吃痛,发现边知醉根本没明白,他在强调外套为什么会在这里,而对方显然已经注意力转移,在关心脱衣服的细节。
“我不是这个意——”
“我懂了。”
边知醉咬牙,拽开摇摇欲坠的门,拉着林在水往里走。
“你要干什么?”
边知醉把他转过来,握住手腕,目光灼灼,一字一顿:“我要,一件一件讨回来。”
他把林在水双手往上一翻,按在墙上,不只是后颈,吻一路蔓延,已经啃到了锁骨,衬衣的扣子被他急切的动作扯得崩开了,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林在水后知后觉,看着那颗扣子滚远,还陆续有扣子在掉落。
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之前那人的气息已经完全找不到踪迹了,林在水的感知时灵时不灵,只能隐约察觉到边知醉的气息钩缠上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
他终于明白味道是什么了,原来是那人靠近的时候不小心沾上了。
边知醉边吻边哭,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明明现在动手动脚的是他,把人啃得生疼的也是他,可看了他梨花带雨的表情,林在水被误会后生的气反倒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已经分不清是易感期在作祟,还是边知醉在借题发挥,总之,他一直在默许和忍耐,不是吗?
对方哭起来很好看,吃醋时暴露的乖张也很对他的胃口,更重要的是,这个人他实在喜欢。
他从来没这么在乎一个人,甚至纵容对方放肆到眼前。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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