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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贺云这些天就在家养伤,也不去工地看。
蒋大龙那些小弟越来越肆无忌惮的过去工地偷东西。
一开始只是偷小玩意,几块砖一包沙子。
后来胆子大了,整根钢筋都敢偷,还有人从手脚架上往下拧卡子,直接往麻袋里装。
不过这次他们没能跑得了,刚出仓库大门,就被蹲守的警察一扑而上,全抓了。
蒋大龙正在家里喝小酒呢,他这段日子过得可畅快了。
宁贺云跟他的小弟都躲了起来,有几个散在外面卖瓜子,只要看见自己的小弟就跑,跑的那叫一个快。
不过也打了几架,收了些花生瓜子回来,正好能在家里喝点儿。
就连蒋大龙的小弟们去仓库那边偷东西,那边人都管不住。
偷来的材料卖了钱他拿大头,天天跟家里吃烧鸡猪头肉,别提多美了。
他觉得,这个镇上的老大早晚就是自己的。
宁贺云不行,毛都没长齐的小破孩,能当老大?
笑话。
要不是他背后有人,这几年也轮不到他蹦跶。
但自己现在背后也有人了,想到那人给承诺的事,蒋大龙美的鼻涕泡都快出来了。
“老,老大,不好了。
条子过来了!”
蒋大龙的小弟嗷嗷的跑进屋,脸色都白了。
这边暂时还没有跟警察叫条子的习惯,后来港台剧大批量进入大陆,那些□□火并剧别提多火热了,也就带动了这群地痞们跟警察有了条子这个外号。
但蒋大龙据说是去过港城,别的没学会,就学了不少骂人的话。
有的时候他跟家里发脾气都会用港城的话来骂人,只是小弟们都听不太懂,也没太多反应。
不过条子这个叫法,却也被蒋大龙提前传播了。
“他们有啥可怕的?”
蒋大龙歪歪咧咧的跟炕上爬起来,“镇公安局领导,是我兄弟的盟兄弟,不过一句话的事儿。”
正说着,警察破屋而入,“举起手来,蒋大龙是吧?跟我们走一趟。”
蒋大龙往炕头上一歪,咧嘴道:“凭什么啊?我又没犯罪。”
警察闻着一屋子的酒气,眉头拧紧,“蒋大龙,快点儿,没人跟你商量!”
几个警察上前,两三下就把蒋大龙从炕上拽了起来,直接上了铐子。
“干什么干什么?条子欺负良民啦!
!
没天理啦,条子打人啊!
!”
蒋大龙哭天喊地,梗着脖子嚷嚷,“你知道我兄弟是谁吗?他跟镇公安局领导是兄弟!
你们敢动我一下,小心被革职,统统回家种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