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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闻言,越发满意,“江堂主处理的一向很好,我非常满意。”
然而花满楼却听出了里面的猫腻,作为花家公子,虽然他很少接触家里生意,但管理的门道却一清二楚。
拿这种小事汇报古主,并非表衷心,相反,更有可能是江万里完全掌控了天机堂,汇报给古主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那件减免天赋的大事,硬是提都没提。
按理来说,这种牵扯一府地产收入的大事,应该报于古主知晓,而非百姓换田这种小事。
可看沈越习惯的样子,显然他还没意识到,他已经不是当初慕古主的大弟子,帮他处理杂事,代为传达意志就够了,而是堂堂正正的古主。
需要他处理的,当是大面上的决策,绝非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花满楼不动神色,闲扯了几句,就带着顾泽先告辞离开,留沈越和江万里继续说门派的事。
第二天,郁冰心匆匆而来,面上满是惊叹,“花公子,你怎么猜到木黑是东洲人的?”
她被花满楼派去询问木梁,因为木黑出事,且是帮沈越这个古主挡灾,浮山古奖励木家良田百亩,一座宅子,还允许木梁成为弟子,被分到伏羲城办事。
郁冰心连夜赶过去,询问后又赶了回来。
“因为东洲靠海,喜食海鲜,哪怕冷了腥气重,对别人来说难以接受,对他们却不是问题。”
花满楼道。
郁冰心恍然,“可您为什么要我调查这个?”
“海鲜是怎么来的?”
花满楼不答反问。
“东洲那边田庄每隔一段时间会送来一批,但不多,海鲜不易保存,也就堂主副堂主能吃上了,偶尔赏有功劳的弟子。”
郁冰心并非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作为一个以名捕为目标的人,她自然会了解生活的方方面面,不然怎么当好一个捕快。
“那是谁负责这些?”
花满楼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您是说,”
郁冰心迟疑,两项一合计,她又不是傻瓜,当然推测出花满楼的意思。
木梁是江堂主的小厮,知道他是东洲人不足为奇。
而天机堂管理着田庄,对什么时候有海鲜送到更是一清二楚。
木黑作为木梁的兄弟,喜欢海鲜是显而易见的。
这一局,并非针对沈越,而是冲着木黑去的。
可是为什么?
江堂主和一个小厮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就算要杀他,有必要用到害死父亲的毒药吗?
“江堂主要杀的不是木黑,而是沈越身边人,”
花满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