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水昏迷刚醒的人根本没多大力气,这一掌却仍打得他偏过头。
佐野万次郎根本不敢辨认那双眼睛里究竟盛满了多少痛苦。
是他的失职,让姐姐遭受了本不该遇到的噩梦。
在姐姐消失的一周里发生了什么?浴室里的一瞥无声告诉了他曾经发生的一切。
佐野万次郎安静垂下头,抱着姐姐放在卧室床上,为她盖上被子,半跪在床前握着她的手,用黝黑的眼睛盯着她问:“是谁?”
啊?我看着眼前眉眼稚嫩的熟悉少年,一时没反应过来。
未来的佐野万次郎,熊弟弟的万次郎,两张几乎没有变化的面庞交迭重影。
同一个人,又不是同一个人……
我穿回去了!
来不及开心,就见佐野万次郎握着我的手,沉声说:“不想告诉警方也没关系,我不会放过他。
不良有不良的解决办法,我会让他付出该给的代价。”
什么警方?什么代价?
佐野万次郎捉住了我的手十指紧扣,声音轻的像是怕吓坏我:“别害怕,姐姐。
我会处理的很干净,不会有人知道发生过什么。
如果有人问起,就说这七天你一直和我在一起。”
他的语气居然带着淡淡的笑意,“等我18岁我们就结婚。”
我错愕地瞪大眼,还来不及说话,就被“轰”
地一声打断。
卧室大门被踢开,有人踩着重重的步子走进来。
黑川伊佐那。
3.
第七天,依然找不到人。
黑川伊佐那瞪着发红的眼睛,神情如同失去主人的困兽。
自他以下,天竺干部人人自危,连最松懈的九井说话都小心起来,尽可能避免出现在他面前。
从手下得不到任何消息,失去了最后的抚慰,几近发疯的野兽四处奔走,最后凭本能回到了他觉得最温暖的的巢穴。
结果看他在这里发现了什么?
佐野万次郎!
金发少年半跪在床边,握着床上之人的手。
床上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眼神发直,魂不守舍。
黑川伊佐那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的话:“是谁?”
佐野万次郎转身对他,干脆地说:“是我。”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恐怖的大门。
“佐野万次郎。”
黑川伊佐那吐出这几个音节时像在嚼碎骨头,然后挥出一拳揍在对方的脸上。
4.
黑川伊佐那和佐野万次郎这次打架里都下了死手。
他们兄弟像野兽一样,牙齿、拳头、手肘、膝盖、脚……所有部位都被化作伤害对方的武器,尽可能的落在对方要害,他们就这么推搡招架着打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