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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菁:“……你帮谁说话呢?给你个机会重说一次。”
朝阳:“……我闭嘴。”
几人去上装备,蒋明杉趁着游礼不在,跟谢殊均调侃了句:“程贤想来呢,结果这位在,那是只敢想了。”
程贤避了两天了。
谢殊均笑了下:“快了,这次应该是真的快了。”
他视线落远,看着游礼目光愈深,说不定,就是今天了呢。
沈菁从之前的快乐中沉静下来,脸上笑嘻嘻的,却是分出心神。
她一会儿喊两声:“朝阳,朝阳。”
直到突然没有了回应,一瞬间,如同应激般,她浑身寒毛倒立,神经紧绷。
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强撑着笑脸:“你俩玩,我得中场休息了。”
谢殊均见了过来陪她,蒋明杉被他妹拉去坐第二轮阿拉猪去了。
敞开的大衣方便了沈菁环住他的腰,她趴在他怀里,手下只有薄薄的毛衣,脸颊边也是暖茸茸的触感。
对她的投怀送抱谢殊均素来欢迎得很,张开双臂搂住她,轻声询问:“累了?”
沈菁在他怀里轻晃脑袋,环住他停在他后腰处的手紧紧揪着他的毛衣。
“有点儿。”
她声音轻到要飘起来,“小太阳也不说话了。”
谢殊均抚着她的手稍滞,下一秒如常落于她的脊背,那剎那停顿好似错觉,他面对沈菁的表情、目光没有改变分毫。
就像他对沈菁的坚定的温柔永不动摇。
“我会说话,什么时候都在。”
别怕,我在。
这一刻,他们几乎已经肯定,等了那么久的日子就是今天。
对于生死,人总是存有敬畏之心,哪怕等候已久,可事到临头,沈菁仍不可避免地开始风声鹤唳。
只要有人靠近她,她就觉得下一秒或许就会抽出一把刀来。
谢殊均比她冷静。
“菁菁,不怕。”
这么热闹的场景中,找人“刺杀”
显然并不万无一失,命运需要的是更完美的行动方案,最好让他们毫无抵抗之力。
道理她都懂,可那些在一次次重复中过于警惕到疑神疑鬼的本能,从没消失,只是在谢殊均陪伴之下潜伏起来罢了,而此刻,又重新被唤醒。
她忍不住开始想,命运会为他们设计怎样的离场剧情。
车祸?火灾?爆炸?
……它要怎样收割他们的性命?
后半场娱乐中,她一整个心神不宁。
重来这么多次,演技多少锻炼出来些,跟明悦生艾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倒是也没被看出来心底的忌惮猜疑、警醒不安。
就这样竟然也相安无事到这场游乐结束。
冬天的时间就是过得很快,从日落到天暗迅速到令人觉得不过须臾。
温度愈发低了,天空变得阴沉,又显得很低。
路灯早就亮起,是人间在昏暗夜晚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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