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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咬在容诀的颈上,没舍得用力,只是用牙齿衔住了他的颈边肉,不疾不徐地磨着。
但仅仅是这样,也足够让容诀浑身轻栗,颤巍不已了。
殷无秽埋首在他颈侧不住拱着,渴求他的安抚。
容诀整个人都不由绷紧,额角青筋一下下直跳,他悔愤交加地抬手推开了殷无秽的头,呀牙切齿地侧首,给了这少年后脑勺一巴掌。
殷无秽身前扎着针,他不能动作,唯恐弄伤了他;又不能将针拔去,否则前功尽弃,少年药性汹涌,届时他不可能再压得住殷无秽。
容诀只能这么大为光火地,继续躺平不动。
任少年予取予求。
不想,容诀都还没发作,排解药性的少年反而小心眼地很,容诀每打他一巴掌他都深深记下,当场讨要回来,一口重重吮在了容诀白皙温热的颈上。
这一吻比之前在假山时还要厉害,容诀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恨恨又抽了少年一掌,掐了一把他肩膀皮肉。
他又忘了殷无秽此时睚眦必报的状态。
这一次,殷无秽不咬他了,改将他双手一缚直接平举过头顶,轻松按住。
接下来,殷无秽不论做什么都方便了,容诀再无法阻止。
容诀不可置信地又不可置信了一下,瞠目结舌地上挪了一寸,还没动稳,就被殷无秽重又拉回来,少年在他身上贴着,蹭着,拱着,简直为所欲为。
却又始终保持着一针之距的距离,不会当真欺压了他,容诀都要气笑了。
少年手腕处穴位也扎了一根银针,他想摸容诀的眼睛,奈何被其阻挡。
少年怕扎着容诀不敢动作,只抿着唇,委屈拿眼觑他,无声含了催促。
容诀奇异地看懂了殷无秽的意思。
但是,那又如何。
他已经仁至义尽,殷无秽这小子,今晚占了他多少便宜。
偏偏少年中了药,非他本意,容诀怪不到他头上。
这种事即便发生了他也不能与任何人道也,哪怕是殷无秽本人。
这个闷亏,他只能自己暗自咽了。
容诀一想就怄气得不行,看少年愈发不顺眼了,怎可能还如他的意。
殷无秽等了半天,都没等来容诀的回应。
他开口一遍遍地呢喃容诀的名字,容诀不理,他就戳戳容诀,最后换来了容诀的一屈膝,蹬在他腹部。
殷无秽低下头,不怒反而高兴,容诀终于给了他回应,少年立即兴冲冲地倾低了身,撑在容诀之上,妄图和他贴地更近。
然而,两人之间始终隔着一银针长的咫尺距离。
殷无秽又是苦恼又是焦急,期待地看向容诀,企图他替自己将针拔了。
眼见少年眼圈一点点地变红,顷刻之间就积了一层水雾,口中不住唤着他的名,可怜见的。
容诀不仅不心疼,反而渐次眯起眼睛,打量他:“你还认得咱家?”
殷无秽眨了眨湿润的眼,乖巧点头。
容诀又问:“你一直都知道是咱家,你怎么敢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还不松开咱家?!”
殷无秽闻言,选择捂住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