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无奈地说:“你的头儿的目标是征服大海,而不是某一个特定的姑娘。
你要这么问他,他准觉得自己被瞧不起啦。”
莱昂懵懵懂懂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再也不问了。
过了半分钟,亚瑟假装若无其事地带着纸笔回来了。
我好笑地把被他揉皱了的纸展平,在上面记录下关键字。
待霄花:不知道在哪能拿到;
北冰洋:危险,最好夏天航行;
月圆之夜;暴风眼;金色海域;歌声;
塞壬?
“我怀疑是他罂粟磕多了编出来的故事。
太离奇了,”
莱昂嚷嚷着,重点在航海上,“怎么可能在夜晚成功穿越北冰洋的风暴?有十条命也不够用的。
恕我直言,玛姬小姐,这也许只是包装成童话故事的两起谋杀案。”
亚瑟想让他闭嘴,但我赞许地点点头。
“不排除这种可能。
祖父厌烦了祖母,于是把她推下海伪装成意外,多年后又故伎重演,杀掉了我母亲。
但是动机是什么呢?从动机的角度来看,还是献祭给塞壬更合理。”
我又问莱昂:“我们今晚能住在这里吗?这套房子应该还有多的客房吧?我有点放不下心来,想多陪陪朗纳叔叔。”
莱昂说这房子看起来大,但很多房间都堆满了杂物。
只有阁楼有个小房间,但只能睡下一个人,是假玛姬曾经睡的地方。
然后他称自己想念不沉舰上的小船舱了,非要自己去睡阁楼,把一楼的客房让出来给我和亚瑟。
晚饭是由专人从镇子里送来的,和之前在里斯本吃的御宴没法比,但还是美味可口的。
我们边吃边聊,直到香味把朗纳引下来了。
他拄着手杖,一步步下楼,给我吓得忙迎上去扶他。
“我还没完全瞎,玛姬。
不要碰我,塞壬会通过我闻到你的味道…”
他敏捷地躲开了。
我无奈道:“那她就顺着味道过来找我,我还巴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