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那时他是六叔,心里怵得慌,哪敢有其他想法,后来又过几顿饭彼此熟悉,才相互了解对方心意,没有谁追的谁,自然而然在一起。”
见他那得意劲就来气,许暮芸故意偏头问道,“不过现在不怵,在家他听我的。
是吧,辰泽。”
“对,听老婆的。”
谢辰泽向她投去笑意的目光,手中的子落下。
“将军!
小六专心下棋,要说情话回去说,别在我这个老头子面前腻歪。”
老爷子嘴上这么说,心里乐开花。
两人今天下得一个比一个下得臭,心思全然不在棋盘上。
“哟,你们都住在一起啦,什么时候的事?”
翁玉柔揪住机会追问,手中仍不紧不慢地剥松子。
该死的嘴,多说多错!
说到住一起,想起那件情趣内衣。
好几天过去,谢辰泽没提过,应该没被发现,得找个机会尽快处理掉。
“偶尔,不是经常住。”
许暮芸嘴上应付,双颊已透红,燥热袭遍全身,呷口茶定神。
旁边下棋的两人,眼角的余光都落在她那张绯红如霞的侧脸,半晌不落子,也不催对方。
“你们现在是夫妻,总要住一起的,爸还等着抱孙子呢。”
除了害羞,翁玉柔找不到破绽,圆肥的身躯扭动小半圈,
“爸,你说是吧。”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这种事情急不来。”
老爷子收回视线,端倪战局,落子将他一军,“我现在退休闲赋,宅里能有个小孩热闹热闹,也挺好的。”
许暮芸本想说暂时以事业为重,听爷爷这么一说,心中不忍,垂眸羞赧道:“这种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能成的。”
许暮芸向谢辰泽投去求助的眼神。
对方单拳托腮,似乎专注于棋盘,冷不丁冒出一句:“我会努力。”
许暮芸:“……”
不打掩护就算了,还拆台,斯文败类!
“就……顺其自然吧。”
许暮芸话音渐微,抓起一把花生往嘴里塞。
后厅远离喧嚣,该听见的人一个没落下。
谢辰泽弃子认输。
谢嘉艺趁此当口说晚上有饭局,起身离开。
翁玉柔未能从谈话发现蛛丝马迹,心中不免失落。
“我看时间也不早,要不叫厨房准备晚饭。”
老爷子起身舒展手臂,今天这一局赢得漂亮,心情许久没这么舒畅。
“不用,我们回去吃。”
许暮芸起身把不知何时落在黑色直筒毛呢裤上的花生衣抖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