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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倪雀很重地点头,碰碰树上的小灯,“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个啊?”
“具体哪天不记得了,”
江既迟说,“回国后的某一天,看到这个小台灯,心血来潮就捯饬了一下。”
他说得坦诚,具体日期是不记得的,也并非是在某种特别感念的心境下完成的,只是某个寻常的一天,兴之所至而已。
可倪雀依然觉得很感动,或者说这样才更觉感动。
她主动抱住了江既迟的腰。
江既迟愣了下,回抱住她:“这就感动了啊。”
倪雀没说话,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
一小段时间里,两人都没说话,在书房里安静地相拥。
江既迟却是想起了自己当年的不告而别,不论那会儿他多惊骇于倪雀的喜欢,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怎么说都是不对的。
“我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一阵寂静后,江既迟打破了沉默。
倪雀不解地抬头看他,眼神里有疑问。
江既迟摸摸她的头:“都过去了。”
倪雀倒也不刨问,只点头:“嗯嗯。”
“以后都是好的,我都给你最好的。”
“那我也给你我能给出的最好的。”
江既迟挑眉:“你现在就可以给。”
倪雀又不解了。
还没等她反问,下一秒,她身体一悬,再次被江既迟圈着双腿扛了起来,出了书房,往主卧的方向去。
在陷进松软的被褥之前,倪雀听见他哑声道:“你就是最好的。”
信他
倪雀是在暑期尾声的某个工作间隙,突然想起来,自那次从派出所出来后,再也没有见过倪保昌了。
但是以倪保昌的尿性,他不可能一点好处没捞着就离开北阑,他怎么着也会想法子折腾一通,哪怕闹得难看。
这段时间这么风平浪静,实在对不上倪保昌一个多月前尾随跟踪又狮子大开口的那一通无耻操作。
难道是江既迟做了什么,只是没告诉她?
毕竟他说过让她别管这事了。
可是倪保昌完全没有找过自己,就跟彻底消失了似的,这太奇怪了。
倪雀打算下班后问问江既迟。
然而实在是巧,这天中午倪雀在食堂吃饭,听见了隔壁桌两个女同事的对话。
其中一个是长空的前台,只听她道:“那个男的昨天又来找江总了,不知道到底要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