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初意:【那是怎么弄到的票?】
周序霆:【找了个人,塞了点钱,帮忙24小时盯着退票。
】
乔初意:【……多钱?】
周序霆:【不多,200。
】
【第一次坐高铁,激不激动?】
乔初意嘴角一抽。
激动。
激动的不是第一次坐高铁,而是翻了好几倍的冤种票价。
从此两人间不能告诉爸妈的事,又多了一件。
*
乔初意大年初一的生日,除了爸妈很少有人记得。
以前奶奶会记得,但奶奶不在了,外婆从小见得少,不亲,前些年会给她打电话,可现在年事已高,脑子也不太清楚了。
每到除夕,几乎所有亲戚都只记得过年这一件事,爸妈也不会特意提。
乔初意小的时候还会失落,长大后便觉得没什么了。
有的人一年只有生日那一天开心,而她就算生日那天不开心,一年还有364天是开心的。
爸爸在单位值班,乔初意跟着妈妈在外婆家过年。
两层小楼房,一楼起居室被亲戚们的孩子霸占,舅舅和姨们在棋牌室打麻将,妈妈帮忙看孩子。
乔初意嫌吵,在二楼陪外婆看春晚。
外婆的阿尔兹海默症越来越严重,大部分时候已经不认识她。
比如想喝水的时候,会对着她叫逝去的大姨的名字:“素绢啊,帮妈倒杯水。”
乔初意不会较真解释,而是默默地给外婆倒杯温水。
外婆喝着水开始唠叨起来:“你家子健什么时候找对象啊?都快三十了,隔壁老张的孙子三十岁都生二胎了。”
表哥刘子健前年已经结了婚,和妻子在县城定居,但外婆的记忆似乎停留在大姨去世前。
过了会儿,又换个说法重复:“你快催催子健吧,老张孙子二胎生了个闺女,天天跟我嘚瑟,你也让我抱抱重外孙。”
一晚上,同样的话重复了不下十遍,等楼下终于结束,亲戚们准备各自回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