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承阑脚步猛地一顿,侧身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王爷刚刚说什么?”
“我说,”
燕衡蓦然停步,瞧人的眼神漠然,凝声慢道,“蠢。”
谢承阑转过整个身子,言语里有了些许情绪:“我刚刚帮了你。”
燕衡直愣愣地与他对视,眼里瞧不出喜怒,又道:“所以呢?”
谢承阑气不打一处来,好心被当驴肝肺,突如其来一阵心堵,脑子跟着嗡嗡响。
“今天没有你,我也能相安无事,可你非得来搅这趟浑水,为一个无关人涉险。”
燕衡上前几步和他齐肩,偏头微抬看他,言语讽刺,“你说你是不是蠢?”
谢承阑气得发抖,咬着后槽牙攥紧拳头,仰头闭上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说过,人还是要坏一点的好,你以为你当好人就会得到别人的感谢?”
燕衡轻嗤一声,“什么时候被人反咬一口你就知道厉害了,太蠢了。”
“我现在就知道了。”
谢承阑决然转身,快走几步翻上马,扯着缰绳原地转了两圈,纵马而去,留下一句冷厉言语,“燕六,你是真没心。”
燕衡对着背影瞧半天,直到再不见人影时,他才动了动步子。
恰好崔云璋前来接应,马车就在他跟前缓缓停下。
“王爷,可都妥当了?”
崔云璋问。
“本就不是我做的,还能摆不平?”
燕衡上了马车,把今天的是粗略说了一遍。
崔云璋想起什么,道:“刚刚那是谢承阑?”
燕衡“嗯”
一声答了。
“他来做什么?”
崔云璋奇怪。
“来自讨苦吃。”
燕衡不大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派出去的人查到什么没?”
崔云璋道:“光从现在的线索看来,我们所知道的和面上的情况完全一致,根本没法儿进一步探得有用的信息。”
他蹙额一顿,又改口:“不过有一点。
我去看过解霁昭的尸体,伤势和袁知策说得一样,但伤口的力度和手法,该是军营中人或训练有素的杀手才能有的,不大可能是土匪。”
燕衡随口道:“仇杀?”
“哪门子仇?解霁昭虽然平时混账了点,但也不至于让人恨得下死手。”
崔云璋感慨道,“而且谁敢惹解家?哪怕有点名头的几个世家联手,也不一定敢动解霁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