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严重。”
崔栖一把扔了石子儿,“但也得亏你下手不咋重。
再深点,他肩膀就废了。”
崔云璋惊异地望着她,眨了眨眼没说话。
谢承阑眉毛微蹙,他盯着门缝,什么都看不见,而后转回视线,低垂眼睑问崔云璋:“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谢将军,我们无意与你为难。”
崔云璋语气无奈,总算知道为什么先前燕衡说此人轴了,“怎么说呢。
是个人就离咱们王爷远点,这句话准没错。”
谢承阑不同意道:“你们不是人?”
虽然很像骂人的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倒是没那个意思了。
“也不是这个意思。”
崔云璋牙疼地咧了一下嘴,“我们姓崔,生来就该跟随他左右。
但你不一样,你和咱们王爷,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没有线牵着,不用硬栓在一起。
离得越远,牵扯也就越少。
“我知道了。”
谢承阑垂着肩膀转身要走,想到什么又驻足回望,犹豫开口,“你们让他……让他小心解绍华。”
他走后,崔云璋才肩膀撞了撞崔栖,抖出疑惑:“王爷不是伤得不重?你干嘛添油加醋的说给他听?”
崔栖白他一眼,然后一脸神秘道:“自己想吧。”
时到晚饭,燕衡是被敲门声吵醒的,他赖了好一会儿才起来。
去膳厅的路上整个人还是迷糊的,偶尔扯到肩膀的伤,痛感上头,他才勉强清醒。
上了桌子看了一圈,没看见谢承阑。
要么是忌口的,要么是他不喜欢的,有喜欢吃的也没夹几筷子。
胃口不好,心情好像也不好。
“王爷饭后,去街上逛逛?”
解绍华一个劲地找存在,“南大街那地儿可热闹,还有猴子杂耍呢。”
我看你像猴子,燕衡咽下这句话,随口应承了。
倒不是真去逛,山虎被他放出去打探消息了,解府轻易进不来,他得找山虎一趟。
晚饭后天还未黑,荒漠远山留下一片余晖,延绵至整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