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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多亏谢兄。”
他怕谢承阑想不开,还特意开解,脸上挂着不在意的笑,语气轻松,“你我都是一张嘴两只手三条腿的人,不必这么拘束,没什么的。”
“……”
旁边的山虎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挠挠下巴,糊涂道:“谢将军,昨晚,和王爷,怎么了吗?”
“没有。”
谢承阑撩起眼睛看他,眼神冷淡,隐隐藏着一股怒气,这一瞬间让山虎有了看燕衡的错觉,他登时打哈哈不言了。
出了院儿门后,崔云璋就紧着问:“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明天就回去了。
还是说,你就不打算——”
“等等。”
燕衡虚握一下拳头,“人不舒服,再歇两天脚。”
崔云璋叹声摇头,仿佛知道了他的意思,但也没多说什么。
该劝的也劝过,燕衡不是傻子,崔云璋信他有自己的办法。
一番话后,只剩个崔栖不明所以。
但她向来不多嘴,她只管负责好燕衡的身体。
不过这些字眼联想起来,她又有了另外的理解。
解府大门照常敞开,燕衡也不嫌膈应地大步踏进去。
只是有个小厮见了他跟见阎王一样,忙不迭跑了,燕衡一眼盯住那人,朝他偏偏头,崔云璋就跑去把人抓住。
崔云璋拎鸡仔似的拎着小厮后颈,那人被吓得浑身颤抖,一个劲垂头不敢看人。
其他人见了这阵仗,纷纷惊异,凑过头来,交头接耳不敢高声语。
燕衡倒也不避着人,直接捏着小厮下颌,笑眯眯问道:“你们二公子呢?”
小厮强颜欢笑道:“回王爷,小的、小的不……不知道。”
燕衡点点头,放开手拍了拍他脸,好声好气道:“扔井里。”
“?!”
小厮瞪大双眼,惊愕得说不出话。
崔云璋依话,提着人就走。
“等会儿,”
燕衡又忽然出声把人叫住,那小厮以为他心软了,双眼一亮,由无措转为感激。
却不料燕衡嫌声道:“扔远点,找个没人用的废井。”
“……”
“是。”
崔云璋和他一唱一和,手上使了使劲儿。
小厮知道他来真的,脑海里飞速衡量后,从崔云璋手里挣扎出来,返回头爬到燕衡脚边,慌忙出声道:“我知道我知道!
我想起来!
二少爷在——”
解府五里外有个寺庙,名为泉鸣寺。
平日里香火漫天,更莫说正月年里。
可今天却出奇地安静,烟气儿都没冒,不仅不见一个香客,连和尚都没影儿。
解绍华跪在大殿的观音像前,双手合十,哆哆嗦嗦念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