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能上演最好的戏。
白濑这才老老实实坐在椅背上,任凭化妆师大展身手。
暗地里却在不停的数椅背上的横条,祈祷快点结束这折磨人的时光。
伤口被粉底覆盖的时候,疼的他不停抽气。
他整理完之后,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
他头一次穿上了精致柔软的华丽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茍。
领口的滚边绣着金线,系着漂亮的蝴蝶结领带,袖扣是璀璨耀眼的钻石。
剪裁得体的衬衣西裤,勾勒出他细细的腰线,使他像小白杨一般挺拔,散发着少年鲜有的活力。
他从没见过这样……这样光鲜华丽的自己?
此刻,他只觉浑身难受,好像偷穿了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不自在地扯了扯领口,心中的憋闷更浓了。
似乎被人肆意主宰了人生般,或许他就应该邋邋遢遢地窝在他的狗窝里,想干嘛就干嘛。
他回头看涩泽龙彦的时候,涩泽龙彦早已换上了一身白。
黑色高领的打底衫,套着宽松的T恤。
修长笔直的白色西裤踩着一双黑色高邦马丁靴。
他披着白色披风,走起路来龙腾虎跃八面威风。
偏偏长长的银发一丝不乱,稳稳当当披散在身后。
本是大佬王霸之气的涩泽龙彦,长腿一跨,坐在床上。
一条腿曲着,另一条腿盘着,像中年大叔一样不修边幅。
他长臂一伸,单手揭开了银色的锅盖。
在白濑换洗期间,他似乎叫了食物。
银色盘子的正中央放着一只兔子形状的头,他双颊浮现出异样的红晕,两眼发出如狼般幽幽绿光。
他说:“小读者哟~这可是难得上好的兔头,可好吃呢,来尝尝吧~”
兔头?
白濑眉头狠狠抽动,他反射性摇头,谁会吃这东西啊?
“与其说吃兔头,还不如早点到宴会厅。”
白濑在房间踱步,他有些心神不灵。
涩泽龙彦摆出可惜的样子,开始大快朵颐。
并不是白濑有观察人的嗜好,而是涩泽龙彦吃兔头颠覆了白濑的三观。
他吃东西别具一格,和一般人很不同。
他知道吃兔头的方法,先掰开这儿,再掰开那儿,最后涂了黑的指甲,敲开了它的脑壳。
他不仅吃,还一边和白濑聊天。
他说:“你知道吗?这是横滨身价值五千亿美元的斋藤举行的宴会哦。”
白濑露出疑问。
涩泽龙彦裂开了诡异的笑容,涂了黑的指尖戳进了兔头的脑袋。
被挤压的脑花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被他搅成了汁。
他掏出烂成一团浆糊的脑花边吃边说:“因为啊,斋藤就喜欢你们这样水灵灵的男孩子哦~”
他吃的慢斯条理,啃得干干净净,连一丝肉渣滓都没有留下。
白濑怔怔地看着他,仿佛颈后被吹了一口寒气,只觉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