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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慕,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你觉得我敢喝你给我的东西?”
凌暄无情地拍开他的手,忍无可忍地摊牌:“小时候,你用滴管把中药灌进AD钙瓶子里骗我喝,在那之后你屡试不爽,直到我戒了饮料才收手。”
凌慕沉默地垂下头,喉间发出一声隐忍的叹息:“对不起,我当时只是不想你喝不健康的饮料,没想到给你留下了心理阴影,哥知道错了。”
在这番诚恳道歉下,凌暄心底生出愧疚感,开始后悔说了重话:“原谅你了,我也不该语气那么冲。”
说着,他拿起吸管戳开奶茶塑封喝了一口,一股浓浓的药味充斥整个口腔,随即剧烈的苦味在味蕾上绽开。
苦,苦到舌头发麻。
凌暄咽下奶茶,不可置信地看着正捶桌大笑的凌慕。
“凌暄,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单纯,有趣。”
凌暄冷冷地问:“你放了什么?”
“名贵药材熬的补汤,”
凌慕把玩着不知从哪拿出来的注射器,“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凌暄气得想一走了之,想到雾骁的腿,又坐了下来。
他这坏心眼的哥就是算准了他有事相求不会翻脸。
嘴里的苦味缓解后,凌暄心平气和地开口:“我挚友出车祸腿受伤了,医生说治不好,我希望你可以试试。”
凌暄生于中医世家,他自幼闻到药味就头疼,但凌慕不同,从小熟读医书,以药为伴,继承了祖传的医术,尤其擅长中医针灸。
凌慕不紧不慢地问:“你和雾骁什么时候处成挚友了?”
上次比赛两人还看起来不太熟的样子。
凌暄的大部分比赛,他都偷偷去看了,实在没时间,就在电脑上看直播,他对次次追在他弟后面的雾骁选手并不陌生。
凌暄思考几秒:“他出院之后。”
“你挺慢热。”
认识将近四年,最近关系才变好。
凌慕从抽屉里拿出针包,解开绳扣平铺在桌上,显现出一排粗细不一的针,“我尽力治,事先声明,不保证能治好。”
...
一早,雾骁火速起床打了个车去省队。
昨天晚上,郑烁给他打电话告知他转队的事,他激动了半宿没睡着。
司机开得有些颠簸,雾骁坐副驾直犯困,正欲闭眼,突然被司机一声惊醒。
“哎,你是不是网上开轮椅贼快的那个,呲溜一下没影了,还顺路捞个人走。”
司机打着方向盘,抽空侧目瞄他。
雾骁非常不情愿地“嗯”
了一声,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因为开轮椅贼快被人认出来。
一路上,听司机唠着唠着就到了省队门口。
司机热情地下车把轮椅搬到车门前,扶着他坐上去:“加油,祝你下次比赛再拿个冠军。”
雾骁心里暖洋洋的:“谢谢!”
司机走后,雾骁转头看见一个身穿商务西装的男人在省队门口徘徊,一会往里张望,一会左顾右盼,行为十分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