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用我煎的药把我爸的发财树浇死了,挨了顿揍,不高兴,还要看这破书,更不高兴。
雾骁捂嘴偷笑,你以为你浇死的是什么树,你浇死的可是你爸的发财树,这顿揍挨得不冤。
-凌慕又给我喝奇奇怪怪的饮料,他真是个可恶的中药怪人,哼,从今天起我改喝纯水。
-后山的樱桃熟了,特别特别甜,熬药不如做樱桃煎。
-学医好难,我不想学医,一点也不想。
······
翻完半,雾骁笑的没停过,幼年凌暄着实有意思,在医书上写日记。
看到下一篇,他的笑容霎时消失,留言只有两个字——“无趣”
。
他快速翻页,接下来的篇幅无一例外,都是“无趣”
。
发生了什么,让凌暄觉得一切都无趣?
意识到那段时期凌暄过得很不好,雾骁的情绪也随之低落,沉着脸翻到最后一页。
上面有两行字。
-游泳,有趣。
-雾骁,也有趣。
第一行字墨迹已然褪色,第二行字墨迹还未干透。
雾骁正想伸手触碰那行文字,医书被猛地抽走。
“你看完了?”
凌暄合上医书,想起自己写的那些东西,耳根染上一层绯红。
雾骁别过脸,眼神躲闪地问:“如果我说我从最后一页开始看的,你会信吗?”
凌暄反问:“你说呢?”
没有半点可信度。
转念一想,反正看都看了,他又不能把雾骁怎么样,但实在不想轻易放过这个屡次萌混过关的人。
于是,凌暄紧盯雾骁的眼睛,步步向他逼近。
雾骁心虚地往后退:“你想干嘛?”
凌暄停在离他鼻尖一厘米处,微微启唇:“不想干。”
雾骁的脸陡然红了:“是‘想干嘛’,不是‘想干吗’!”
好你个凌暄,煎个药的功夫都会开车了。
“噢,想干。”
凌暄故意拉长语调,将雾骁拦腰抱起。
雾骁搂住他的脖子,大惊失色道:“你认真的?”
车速太快,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认真的。”
说着,凌暄把雾骁抱进里屋,轻轻放到床上,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被凌暄压在身下,雾骁大脑一片空白,怔怔地与他对望,不知说些什么。
“那我帮你吧。”
有了上次的经验,凌暄掀起雾骁的上衣,找到裤腰处的系带,信手一抽,绳结便散开了。
凌暄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时,雾骁下意识按住他的手:“我们还没确定关系,无名无分的,这样不妥。”
等到他这句话,凌暄立即翻身下床,从床底抽出药浴用的木桶,故作无辜地问:“泡腿需要确定什么关系?需要什么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