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新社

第3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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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厌深双手接过,抿了一口,“栝蒌实,薤白,半夏,佐黄酒。”

他眼里浮起笑意,“杨大人有心了。”

“春寒,张公保重身体。”

杨语咸举杯以敬,再仰头一饮而尽,方才舒了口气。

“梦此来有两件事。”

他边分盅筷,边絮絮说道:“第一。

上巳不久,京中纨绔闹市纵马,引发踩踏,两死十七伤,皇帝震怒,傅家推了个庶子做替罪羊。”

张厌深未用午饭,此刻只慢条斯理地喝粥。

杨语咸继续道:“也不怪秦相,领头的是他亲儿子。

虽说是个酒囊饭袋,但命好,他老子就他一个。

还指着传续香火,不护不行。”

院子里安安静静,屋子里空空荡荡,他说得缓慢而随意,仿佛评价的对象不是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而是随便一个村夫。

沙哑的声音飘远,细听之下倒生出些这人在窃喜的感觉。

“傅家付出一个庶子,得到了什么。”

张厌深放下调羹,瓷柄碰上桌案发出一声轻响。

天下熙熙,越是高门,往来利益越是赤裸裸。

他叹了一声,“秦傅两家要联姻?”

“对,先生猜得不错。

傅家嫡出四个女儿,别说一个,嫁两个怕也是愿意的。”

杨语咸笑着将一碟清蒸的鱼腹推向张厌深,“临走时才烹的鳜鱼,先生尝尝。”

稷州城东北的傅宅,正院正房。

傅景书端着药碗,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几下,送到傅谨观唇边。

后者靠坐床头,倚着大药枕,低头抿下那一勺药。

这几日寒暖骤变,他随之缠绵病榻,虚弱到不能举杯。

至于药苦不苦,他的舌头已不太能分辨。

傅景书慢慢喂完一碗药,站在床前五步远的人也讲完了今日所学。

这人束男儿发髻,着靛蓝竖褐,身材平平。

细听声音,却是清冷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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