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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虞迟没力气闲聊,默默地回了刚刚呆的卧房。
屋子里飘着一股淡淡的木质沉香味,先前被汗水打湿的床单被罩已经撤下,换成了另外一套干净的。
床头放着的牛奶飘着热气,虞迟端起了牛奶,手掌心被杯子暖得温热,他静思了须臾,才仰头一口将牛奶饮尽。
次卧里。
陆时深坐在书桌前,将可调节的椅背放斜,他几乎是半躺在座椅上,模样看起来有些颓废。
他之所以一直呆在次卧里完全是因为……
余光往下面瞄了一眼,都多久了,还没下去!
陆时深烦躁的握紧拳头,用力的锤了下椅子的扶手,他跟着呼出几口浊气,难受的浑身力气没地使。
闭上眼睛想要静静吧,好家伙,一闭眼全是虞迟,是浴缸里的虞迟,是湿漉漉的虞迟,是面颊泛红的虞迟。
他翻了个身,双手环抱在胸前躺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脑海里的画面也换了,是虞迟沉入水中的……
怎么会有男人长成这样呢?
就没有一处不是好看的!
“靠!”
陆时深彻底的燥了,睁开眼睛,坐起来,往后倾斜的椅背也自动弹回了一个较为正常的角度。
陆时深拉开书桌的抽屉,里面放着一张照片,是迪恩给的那张黑白照,虞迟的身体再次有实感的落入他的眼中。
指腹轻轻抚过照片里的眼眉,好镇定的眼神,虞迟好像把想要的一切都写了眼睛里,不再像是平常那样洒脱淡然,照片里的人将欲望刻在了眼底。
‘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我问虞迟,眼下最想成为什么。
飞鸟就是他给我的答案。
’迪恩那个时候说过的话回荡过脑海。
虞迟为什么想要成为飞鸟呢?
哦,对了,记得舞剧里的主舞就是鱼化为飞鸟,那时虞迟真正想要的东西是成为舞剧里的主舞吧。
想到虞迟已经得偿所愿,陆时深唇角带笑,继续抚摸着照片,从眉眼到了脖颈,到了展翅的双臂。
陆时深觉得自己是在自找苦吃,让虞迟在自己家里洗澡是自找苦吃,现在盯着照片看更是苦上加苦。
该消火的地方反而越发火力旺盛了!
陆时深认了,再次伸下了手……
他没有闭眼,一只手轻抚照片…………
牛奶般的颜色落在了黑白照片上,黏腻的水滴从照片中人的脸上慢慢流了下去,沿着人流到了照片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