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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关机的,至少应该回他一个电话的……
“那你呢?你又为什么要一个坐在这里?”
陆时深反问道,缓步走到石阶旁,蹲到了虞迟身边。
虞迟双手往后一撑,身体向后倾斜,仰头望着天光云影,深蓝与粉霞交织晕染出斑斓流彩,那是令人着迷的颜色。
他像是醉在了景色中,漫不经心的说:“我在这里看夕阳。
你看,它多漂亮,像不像幅画。”
陆时深单手托腮,也望着天边,道:“没你漂亮。”
‘嗤……’虞迟笑了出声,他还是像平常那样落拓随性,唠家常似的聊起了别的:“我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的时候,也是个傍晚,有几只鸟飞过河面,远远瞧着水天一色。
这里安逸的不像是繁华都市的一角,没有了喧嚣,总是能让人轻易的平静下来,所以我经来这里跳舞。”
“你看,微风吹动野草时,它们像不像观众在鼓掌,夕阳是灯光,水色做舞美,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搭建了舞台,不能浪费了对吧。”
陆时深安静的听着没应声,这是他第一次听虞迟主动讲起自己的事情。
焦躁了大半天的情绪,在此时此刻轻易的被那三言两语抚平了。
“哈哈,这么说是不是觉得有点扯了?好吧,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这里足够宽敞,够偏僻,平常连鬼影子也见不着一个,怎么跳也不会被围观打扰。”
虞迟大笑了两声,自己拆台。
陆时深双手枕在膝盖上,偏头看着虞迟:“哥哥,以后你想来这里的时候,我陪你一起来好不好?你跳舞,我做观众。”
虞迟坐直身板,接住了狼崽子的目光,答非所问的道:“你今天找了我很久吧?”
“也没多久,在你家附近转转就找到这里了。”
人大概总是健忘的,在找不到虞迟的时候,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可真见到人的时候,前面发生的烦躁与煎熬都变成了过眼云烟,轻易消散了。
“对不起,一直没有回你电话,让你担心了。”
虞迟莞尔,抬手拍了拍狼崽子被风吹乱的发顶。
陆时深登时全身肌肉绷紧,像只第一次受到主人关注的小狗,一双眼睛瞪的圆溜溜的,有些受宠若惊。
虞迟继续笑道:“放心,我还好。
只是失业了而已,不是天塌了。”
他轻描淡写的用失业两个字来概括所发生的一切,尽管心里有着遗憾,可是他一点也不后悔,不后悔入了一场黄粱梦,亦不后悔去天想木染拍摄了照片。
他的的确确是从照片里获得了足够的利益,不用再为高利贷发愁,不用再担心王女士受到高利贷的骚扰,甚至不用每天辛辛苦苦的跑兼职,去工作。
“嗯。”
陆时深沉默良久才点点头,被虞迟诓骗多了,无论对方现在笑的多灿烂,他都怀疑虞迟是在伪装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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