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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上药都是一次痛苦的折磨。
面对天价数字的治疗费,父母选择了抛弃他们姐弟。
可可独自承受这一切,不惜与虎谋皮,每次来探望他都是关于赤音姐的事,之后又匆匆离开。
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疼吗?
当然疼了。
肌肉与刺激的液体接触,每个细胞都在战栗。
听姐姐一日不如一日的消息,看幼驯染走向不归路的侧影。
还有对此无能为力的自己……
真的好疼。
乾青宗知道他没有撒娇的权利了。
不让可可担心,乾青宗习惯了假装平静,连给他换药的护士都在暗地里谈论这孩子的心性。
但乾青宗哪里会没有感觉呢,午夜梦回时那场大火还常常出现在黑暗中,铺天盖地的红色将他吞噬。
轮照葵的这句话好像打破了他所有顺其自然营造起来的壁垒。
警报声响起,那赤|裸的,没有防备的内心被入侵了。
握手小狗
那双微凉而柔软的手还在他的脸上,全身被火焰侵染的皮肤,唯独那一部分是舒凉的。
手的主人警觉地发现他在走神,往中间稍稍收了下,大拇指抵住耳后的骨头往耳垂压去。
乾青宗从梦魇中醒来,看见黑瞳里深沉的暗光。
那眼睑稍敛便又盛满了光亮,明澈地倒映出乾青宗微愣的表情,好像方才都只是他自己不清晰的臆想。
现在,是过分危险了吧……
九井一因震惊而更加缩小的瞳孔颤抖着,脑子飞速旋转着如何解决现下的场面。
总之要先把这莫名的气氛给打破吧?
那要说些什么话来把他们的注意力同时拉回来呢,重要的是,不能惹大小姐生气。
虽说轮照葵自出现在九井一面前就大多是笑着的……或许是优秀商人的天才直觉,九井一就是有一种预感。
如果现在用很随意的方式打断轮照葵,这位笑眯眯的富家大小姐,绝对——会做出很恐怖的事情。
“来我身边吧。”
轮照葵的手指从乾青宗的耳垂下滑过,从他的脸颊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