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不用担心,永宁侯是正直之人,这事,他不会外泄的。”
法慧看笑呵呵道。
陈令月点点头:“小女子相信侯爷的为人,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施主说的是。”
法慧起身,走到内室,取出来一个朴实无华的木盒,“你祖父给你留的东西,就在这里。”
陈令月颤抖着手,接过来。
她打开一看,那木盒子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枚玉佩。
这玉佩,并不名贵。
玉料中等,白色玉质中掺杂有不少黄色。
正面雕刻的是四爪龙纹,背面则是一只凤凰,若是论做工,倒是上品。
陈令月取出玉佩,感觉挺重的。
“敢问大师,可知道我祖父是何意?”
法慧摇头,“说起来,和你祖父有交情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师兄法光。
我师兄离寺修行多年,杳无音信。
一年前,你祖父将东西托付给我。
至于,玉佩的用意,老衲不知。”
陈令月有些沮丧,法慧也不知道吗?
她打起精神,微笑道:“不管如何,多谢大师了。”
陈令月出了门,就看见崔承东负手而立。
这人身形修长,健硕有力,他扭头看过来,眼神默然,可又像暗含剑光,敏捷锋利。
陈令月顿了一下,又接着向前走,“今日多谢侯爷相助。”
“哦,方才还嫌弃我碍事。”
崔承东淡淡道。
陈令月无语,“侯爷言重了。
我有件私事想问问大师,既然是私事,我请侯爷回避,也没什么不对。”
崔承东气笑了,嫌弃他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请问陈四姑娘,本侯可以回屋了吗?”
陈令月脸上一红,她方才是有些霸道了。
“多谢侯爷大人大量,不和我一般见识。
不敢打扰侯爷和大师了,告辞。”
自从得了玉佩,陈令月就一直琢磨。
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含义?祖父想让她知道什么?
她贴身戴着玉佩,白天从不敢露于人前。
只在夜里睡觉的时候,才敢拿出来,细细摸索。
这一夜,她又睡不着。
她躺在被窝里,把玩手中的玉佩。
这玉佩,她摸了无数遍了,还是想不明白,有什么玄机。
她有些口渴,便起身喝水。
自宁国公生病后,她一直忧思忧虑,许久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恍惚间,她一时迈错了步子,不小心踢到了脚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