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覃练忙道:“不如,用过午膳再走?”
崔承东却拒绝了。
“哎,我这辈子,就他这么一个孩子。
可是你瞧瞧,他和我,是半点母子之情都没有。
这一年半载的,想在一起吃个饭,都是奢望。”
覃练的脸色,布满忧伤。
张嬷嬷心疼她,劝道:“总有一天,侯爷会明白你的难处。”
覃练笑了笑,那笑容中,夹杂着许多情绪。
她抬头看了看外头的天空,幽幽说了一句。
“但愿吧。”
崔承东夜里,又亲自把簪子送了过去。
陈令月有些怔愣,他这是对普通,有什么误解吗?
这样一件珍品,只怕城中的玉珍阁,都拿不出几件。
可是,对上他期待满满的眼神,她就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的手中,也有一两件这么贵重的饰。
起码能说得过去。
她插上髻,仰头问他:“好看吗?”
崔承东眼里,她怎么会不好看?
那簪子插在她的间,衬得她更加明艳动人。
“好看。”
陈令月嫣然一笑,“侯爷眼光好。”
笑语盈盈,暗香盈袖。
崔承东喉头一样痒,忍不住低声轻咳几下。
陈令月忙递过去一杯温热的茶水。
陈令月看他咳嗽,蹙眉问:“侯爷的风寒,还没有好吗?”
崔承东的手一顿,又若无其事地说:“只是偶尔咳嗽两声而已。”
陈令月心中不安。
“可是有什么不妥吗?请大夫看过了吗?”
“不必担心,大夫看过了,说是没事。”
大夫总是危言耸听的。
何况,他现在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说出来,就是徒增她的烦恼罢了。
等林神医来了,他请神医看一看,到底怎么样再说。
陈令月并没有相信他的话。
她失去了说话的兴致。
“侯爷,你该回去了。”
崔承东只以为她累了,便告辞走了。
如今天气越来越冷了,陈令月窝在房中,懒懒捧着一本书看着。
“姑娘,侯爷今日约了覃家的人,去太子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