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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长发只会是被他人挟制的弱点,那不如舍去。
“现在,司少,你觉得什么是公平?”
宗盐说完,便要穿上衣服。
“不要叫我司少。”
司疆痛苦地摇头。
他捂住自己的耳朵:“我不是司少,不是那个人。”
“我是宗盐的宠物,我不认识那个人!”
一把迟来的火,终于开始灼烧司疆那曾无比傲慢的灵魂。
他终于知道伤害别人应该是什么滋味。
就应当是如今这种,被焰火焚烧的痛。
比受害者承受的还要多十倍的痛。
过往做的孽,犯下的错,不会消失,不会被掩盖。
总有一天,它会带着复仇的长剑,趁其不备,一刀贯心。
宗盐看他哭闹,心里毫无波澜。
“对,你是我的宠物。
所以我没有怪你。”
所以她就算内心再如何汹涌,也没有对司疆动手。
宠物是宠物,司疆是司疆。
她能分得很清楚。
司疆仰头看她,眼睛红得快要滴出血,似乎是在替本该哭泣的人流泪。
他把玻璃罐子放到茶几上,跪到宗盐脚下,低下头。
“我是你的宠物,我不是司少。”
他从膝盖开始,冰凉的双唇颤抖着贴到那发烫的伤口边缘,带着无尽的后悔与疼意。
正是因为距离第一次如此近,他看到了更多过往的旧伤疤。
割伤,摔伤,烫伤,各种各样的类型。
像一页页沉重又腐朽的往事,被吹起一角,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展开。
司疆不知道此刻心中是什么感受,他只知道自己有一股冲动,把这个人身上的,所有的伤痕,都用吻,去抚平。
从腿到手,从手一直细细密密地往上,一直落到下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