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又过了一个来月,司疆状态突然转变,竟然逐渐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也是因此,司家才允许他回国,并安排他复学。
出站口喧闹了起来,陈柏手机也一亮:“我出来了,接驾吧小树树。”
他抬头望去,人群之中,一个穿着长袖长裤,眼戴墨镜,染着一头银灰白色的男人极为显眼地走了出来。
这人耳朵里插着无线耳机,表情冷漠,鬓角的头发剃得很短,头顶蓬松的碎发用定型喷雾随意抓了一个造型,只有几缕灰色的刘海垂在额前。
陈柏惊喜地迎了上去,给了他一拳头:“你小子,装什么呢,大夏天穿这么厚。”
男人把墨镜摘下来,无语地侧头看他:“我忘了南北半球不同季,已经脱了最外面的棉衣了。”
陈柏看到他的脸,竟有一丝晃神。
“你脸上的疤,好像已经看不到什么痕迹了。”
发小比刚救回来时,胖了很多,那个时候,状态最差的那段时间,一个大男人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他看着都心惊。
现在倒是脸颊丰润了起来,俊美逼人,可是……
他却感觉到了一股极强的距离感,好似有一瞬,他从发小身上感受到了属于别人的影子。
脸上的疤啊。
司疆手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脸颊,指尖只剩下微不可察的凸起感。
他抿起嘴唇,放了下去。
“找的医生技术不错,治到这个程度已经可以了。”
虽然他自己根本就不在意。
爸妈强压着他去治,用了各种各样的方法,他却一直拒绝,不愿意接受治疗,他宁可永远破相,都不要失去……那些痕迹。
但是司家独子不能有瑕疵。
虚弱的司疆没有力气反抗一群人的力量。
“太好了,你的腿也好了吧?”
陈柏看他的膝盖。
出国的时候,司疆的腿还是一瘸一拐的,当时他看着别说有多难受了。
“你说呢?”
司疆拉着行李箱,越过他,快步往出口走去。
健步如飞,看起来哪像腿部有伤的样子。
陈柏笑着追上去:“你小子,等等我!
车停在下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