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我从网上看到一个治味觉失灵的偏方,特别管用,你要试试吗?”
我对她勾勾手,神秘兮兮道。
等人靠着,捕猎般勾住那温香软玉的脖子,直奔那张朝思暮想,看得见吃不着的唇。
还没吃够,就被人推开。
“你不爱我了。”
我委屈巴巴道。
亦柔有些无奈,指了指四周围的高楼:“这么多机位盯着呢,你想现场直播吗。”
说完又羞又恼地,拉着我往小树林里钻。
“我们该回去了,太久了阿姨会起疑心的。”
亦柔喘息着推开我。
我瞄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拽着她的衣袖小声求道:“再亲最后十分钟,五分钟也行…我们都一个星期没…”
话还没说完,那张炽热的唇又贴上来。
“别、别耽误时间…”
又过了二十分钟,大病初愈的身子实在经受不住,亦柔给我带上帽兜,拖着我软塌塌的身子往回走。
还没出公园,就看到坐在长椅上的我妈。
没有回避,我握紧亦柔下意识挣脱的手。
“别把手松开。”
我轻声道。
这一次,我不想再逃避。
两个女人怎么会相爱
看到我和亦柔牵手的那天,我妈比想象中更平静。
她当天晚上就收拾东西回了老家,连招呼都没打。
每当我在电话里想把那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她总能或生硬或自然地回避。
也好,还是等过年回家当面跟她说比较好。
今年向志强加班,除夕夜都没办法回家。
我妈提出来要来火车站接我,她在电话里有些卑微地请求,让人没办法拒绝。
刚出车站,我就在人群中一眼看到她,距离上次见她还不过一个月,头发又白了许多。
本身就是不爱修饰的人,站在寒风中,像颗被霜雪压弯枝桠的老树。
“怎么不去染染头发,过年不是要去走亲戚吗。”
我伸手去整理她鬓边染白的碎发。
她顺手来接我的行李,笑笑:“没啥可走的了,上一辈的老人都走的差不多,今年又是这种情况,大家身体都不好。”
走着走着,小声叨咕:“你姥姥走了,小辈们也不会来家里拜年了,清净。”
寒风刀尖儿似的刮得脸生疼,刮出伤口,又顺着血液,刺进心里。
很久之后我才明白,对亲人的思念不是极速爆发之后的长久平静,那些深埋的痛苦,会在漫长人生里太多个不经意的瞬间突然冒头,刺你一下。
庆幸的是,还能痛,就说明还没忘记她。
没忘记,她就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