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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药。”
前台顺道嘱咐,“一天三次,早中晚各一次。”
李念沉将盒子拆开,问:“其他人可以吃吗?”
前台漫不经心回答:“可以啊,感冒药又不分人,按时服药就——”
面前空无一人。
黄绿色胶囊,无法看到内部结构,男人抬眼望向床上睡过去的女孩,转头将其中一颗胶囊剥开。
棕色颗粒洒在桌面。
他自嘲般笑了笑。
也是,应该不会有人再往胶囊里注射颜料了。
耳畔响起低低的呼唤,顾晚舟眼皮皱了皱,连掀开的力气都使不上来,蔫蔫躲进被窝:“别吵。”
“先起来吃药。”
李念沉将人扶起来。
一只手托着脑袋,另一只手则把两粒药送到她的唇边。
顾晚舟嗅到了药的苦味,张开嘴刚想拒绝,对方却趁机塞进自己嘴里。
她想不醒都难!
“再喝点水。”
李念沉不太会照顾人,按部就班模仿看过的情节。
顾晚舟对着杯子猛灌了大半杯,一边用眼神偷偷剜他。
李念沉当作看不见,帮她掖紧被角。
病人总是爱发脾气的,这很正常。
*
室外下起暴雨,房内没开灯,昏天黑地恍若深夜。
颗颗雨点砸在一楼的芭蕉叶上,时而缓时而急,顾晚舟情不自禁在脑海里数起拍子。
大约过去一小时,床上的手机一阵阵震动。
李念沉放下工作瞧了一眼,见是她的电话,迟疑片刻他起身拿起,走向露台。
空气里的灰尘被打湿,带着暴雨特有的湿溽味道,远处的山峰绿得崭新,他欣赏了一会,电话仍旧没有挂断。
他上滑到接听键。
“粥粥,你还记得上次那个维修男吗?我今天又碰到他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