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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不是的。
那世伯闻讯也只是叹了口气,说这孩子是自持天赋太过张扬,才叫人给暗害了。
我知道他店中经营着许多仿古的赝品,需要这样的人去为他辨色调色,怎么如今骤失金叵罗,倒还这般镇定。
他有些惊讶的回望过来,半晌才笑说:“你这孩子,还跟小时候一样眼尖。”
他给了我一封信,和一张船票,让我等天黑时分再走。
于是我拿着一张没有文字的信,前往江苏省会镇江府。
等到了地方,这才终于明白那世伯意味深长的笑。
原来这一家子是遗传的天赋。
之前死的那个是远房伯伯家的堂兄,他还有个嫡系的堂妹,比那堂兄还要强上一些。
难怪那世伯一副如如不动的样子,原来真正的金疙瘩被稳稳的攥在手里。
我委婉的提出来意,那夫人却有些为难的样子,招呼我先吃饭。
我好奇,于是往那楼梯上看。
怎么这小堂妹也不下来吃饭?
那夫人很快张罗了一大桌子特色菜
是从中华园送来的席面。
有水晶肴蹄,锅盖面,还有来自一江之隔的扬州的大煮干丝和汤包。
食物总是能让人放松警惕,打开心扉。
我尝试与那夫人聊一聊这小堂妹。
那夫人姓常,长着一张与记忆中的常夫人相似的脸。
她说他们家子嗣凋零,又生有这样的本事。
于是不求显达,只愿平安。
想到他们家那在上海圣约翰遇害的远房堂兄,我们皆是一顿。
不过常夫人虽是寡妇,到底在此处经营家业良久,不是寻常妇人。
她最终被我说服,决定让我先见一见小堂妹。
“她若愿意跟你走,你便带她走罢。”
小堂妹仍是旧式打扮,穿着白色的裙褂,上身是一件鹅黄色的倒大袖。
领口袖口都镶上了一圈白绒绒的毛边,更衬的她娇美。
我正沉浸在千年的回忆中难以自拔,一时怔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