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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你听着,这不能怪你……”
降谷零抓住了他的肩膀,逼他和自己对视,“你要怪的话就怪我……那个时候是我选择了对她隐瞒你还活着的真相……”
不,他不能怪任何人。
因为这就是他的疏忽,没有争议,无可辩驳。
降谷零身为卧底,不可能陪在诸伏景光身边太长时间。
他离开之后,诸伏景光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悄悄去参加了清水凉的葬礼,葬礼是由萩原研二家帮忙办的。
葬礼结束后,诸伏景光来到后院的会客室,班长伊达航和松田阵平都在安慰萩原研二,想让他不要那么伤心。
萩原研二的表情依然很平静,还反过来劝两位好友不要这么小心翼翼,他没那么弱不禁风。
“而且,我有预感,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男人紫色的眼眸含着温柔笑意。
松田阵平:“……萩你别这样我害怕,景,你来得正好,你也劝劝他。”
松田阵平寄希望于几人中情商最高的诸伏景光,后者也在榻榻米上盘腿坐下,认真思考了一阵,“真的有这样的方法吗?如果有的话,请务必告诉我。”
松田阵平&伊达航:“……”
怎么回事?怎么一个没劝好,另一个也疯了!
萩原研二的笑容依然柔和,“即使代价是死去也不要紧吗?”
诸伏景光认真点头:“假如真的能再见一面。”
萩原研二推给他一杯酒,“不要说这种话,景。
在死后的世界没有看到你,我想她应该很开心。”
几人散伙的时候,萩原研二单独叫住了他。
“景,你现在是从那个组织脱离了吗?”
“嗯。”
“能跟我说些和那个组织有关的事情吗?”
“不行,”
诸伏景光语气平稳,“萩,她也不会想要在死后的世界看到你的。”
萩原研二低笑,“景你想
到哪里去了,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和她在死后的世界相遇。”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轻柔,又极为危险。
“再来一次的话,我会看好她的。
每分每秒,每时每刻……不会再让她出任何事了……”
诸伏景光没有听明白这句话,他感觉到萩的状态不太对,但是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劝告别人。
于是下一次再听到萩的消息是从零那里。
彼时他刚刚逮捕一名在逃犯,把人拷了扔在角落,他没有理会被刀撕开一道血口的手臂,点了支烟靠着墙抽。
他近来爱上了这种可以麻痹神经的感觉。
黑夜里又下起细密的小雪。
零这时候发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