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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能从他的行为里洞察出什么意味,但他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信号……或者说,警告。
螺丝咕姆转过来,优雅地致意。
真理医生:“我想关于公司与行星的纠纷,我们已经达成共识,得到了圆满的解决。”
“是的。”
螺丝咕姆说,“公司与微生柳女士的纠葛,已经告一段落——但,背后代表的‘个人’,与微生柳女士的牵缠,我想你们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结尾。”
“我很好奇。”
真理医生不动声色地说:“你我都清楚,她与你们一样,是远离凡众的天才,比起碌碌无为的平庸之人,更不需要旁人的出手相救。”
螺丝咕姆:“你在转移话题,拉帝奥教授。
但我可以回答你的疑问:她批量建立的人格模型中,部分原型来源于我,而一并复制了我对有机生命的好奇心与观察。”
真理医生轻轻皱了一点眉毛。
总感觉这平铺直叙的语气里,他在不易察觉地展示什么。
螺丝咕姆:“速度过快的航天器若要选择降落,一时不慎便会摔得格外惨重。
我不过在尽力做一些缓冲的措施。”
螺丝咕姆:“我真挚地希望,未来时间的某个刻度里,我们不会站在对立面上——请转告你的那位朋友,一颗磨损数个琥珀纪的废弃行星,与一颗高维层级的螺丝星,星系与星系之间,能量场的强度也会有所不同。”
这是隐含着的敲打。
真理医生干脆利落地点头:“可以。
我会转达。”
比起这个语气温和的警告,真理医生显然对另一件事感兴趣。
“这些行为,也是出于某种你计算产生的责任心吗?”
截至目前他的表现,看起来就像是微生柳的监管者,如果换一个更通俗一点的词语,比如家长,或者别的什么。
“这正是我沉心研究的课题。”
沉默片刻后,螺丝咕姆说:“也许同样也是我需要研究一生的答案。”
真理医生含笑道:“那么,祝你好运,早日研究清楚。
我就先告辞了。”
他意味深长地说:“毕竟时间不等人啊。”
这些无机生命对于时间的散漫态度,实在是令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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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柳在这一刻真实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时间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