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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阮言听出了他的阴阳怪气。
许亦棠抬抬下巴，慢悠悠地喝了口奶茶，说：“首次进副本就能让江淮带你过任务，在游戏大厅故意扑到陆时渊身上，最后被我看到你和林洛之暧昧不清。”
“还有，昨晚抢走了我的金主。”
许亦棠嗤笑道：“勾男人的本事不错呀，这几位可都是百层的大佬。”
百层的大佬们都是被系统层层筛选过后留下的高质量人才，无论是外貌，智商，还是体力，都是绝对的上等。
只要攀上一位，他就能直接飞到三十以上，甚至是五十层，六十层。
他看过阮言的直播，不过就是一个除了好看一无是处的花瓶，凭什么能让江淮像狗一样他转？
更可恨的是，就连昨晚那位好不容易搭上的匿名金主竟然也去找上了阮言，而他就只能为了下一个副本去讨好那位七十层的油腻大汉。
想到这里，许亦棠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一口咬死面前的这朵小白莲。
“不是的。”
许亦棠的思绪被这一声打断。
阮言抬起清亮的眸子看着他，声音又细又软，像潺潺的流水一般：“陆时渊是看到我的脚麻了站不稳，才好心扶我一把，那位花店老板也只是因为志趣相投，所以送了我一束花。”
“你明明就看到了全过程，却还要在我面前颠倒是非，惹我生气。”
口罩下的小嘴轻抿，他停顿了一下，吐出软软的两个字：“坏人。”
许亦棠连搅拌奶茶的动作都慢了下来，看着面前裹得像个小偷的阮言，心里不免有些堵得慌。
好像自己刚才一番尖锐的话都刺在了棉花上。
阮言说完偷偷看了一眼许亦棠的表情，似乎觉得还不够噎人。
他又补了一句：“不过江淮确实带我过了副本，他是一个很好的伙伴。”
许亦棠的脸色更差了，捏着奶茶杯的指尖微微发白，狠狠地瞪着阮言。
阮言低下头，将那些恶意的眼神用帽檐顶了回去。
“有趣。”
两人的耳边幽幽然飘过一声深沉磁性的声音，阮言觉得有些熟悉。
阮言侧过脸，看到了身边那一抹卡其色的风衣。
许亦棠也看到了桌旁的那人，瞬间眼神一亮，夹起甜腻嗓音：“陆时渊？”
陆时渊看了眼手腕上昂贵的品牌手表，声音微冷：“时间到了，该走了。”
说完，阮言觉得自己的衣领被人从座位上提了起来，陆时渊的力道不重，所以其实他是自己乖乖站起身的。
最后，阮言还深深地看了许亦棠一眼，留下一句：“你的那位金主走错了房间，误把我当成了你，不过我觉得他也是个坏人。”
“虽然你很坏，但还是他更坏一些，所以我觉得你还是换位金主吧。”
许亦棠没想到阮言会说出这种话，他略有些意外地望向即将离开的两人，却刚好对上了陆时渊回头的视线。
他狼狈地埋下头，喝着手里那杯并不喜欢的甜腻奶茶。
……
阮言跟随着陆时渊来到一楼游戏大厅，大厅的后方则是一排排红色的电话亭。
此时的阮言忘记了临走前许亦棠嫉恨的眼神，忘记了唐小糖那意味深长的目光，甚至没有发现自己的口罩是什么时候掉的。
他望向男人的背影，小跑几步，上前问道：“您也要进副本吗？”
“嗯。”
陆时渊没有看他，仍自顾自地往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