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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风誉止不住咳了几声,倒了身子躺在床上发出闷声,惊的莫于池从屏风旁穿过去。
隔着屏风还好,只能看见模糊的人影。
现下倒是看到小相爷病弱的样子,卧在榻上,中衣松垮,脸色绯红。
“白丞相吃过药了吗?”
白风誉撑起身子摆手,他床头还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闻着没什么味道。
“将军若是无事就请回吧,在下实在是无力招待。”
莫于池没急着走,他靠近床榻把药递到白誉面前:“先把药喝了,改日再来看你。”
他看着那人把药喝完又给人掖好床被:“皇上点名迎风宴要你参加,届时我同你一起。”
白誉朝他眨眨眼睛,虚弱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莫于池还是不大放心,伸手朝人额头探去:“你这发热怎没同旁人说过?”
他语气不由得带上几分焦躁,让门口候着的小厮找了随行的医师。
吴天背着药箱急匆匆进了房,闻着满屋子的药气直道:“不开窗是要人吸病气吗?”
白风誉累的说不出话,咳嗽的声音听起来也是撕心裂肺。
吴天招呼莫于池去把窗子开了,灌了些冷风进来,又给人把被子掀开。
“再这么憋下去你们家丞相都要成熟肉了。”
屏风前的小厮埋着头不敢说话,倒是白风誉拖着破锣嗓子替他们说情。
吴天啧了一声给白风誉贴了张湿帕:“你也别开口了,听着难受。”
他是太傅之子,为人爽朗直率,又在医学方面颇有研究,于是在莫于池手下做了行军医师。
给人好一顿说教后又开了点安神的。
“你请的那些大夫开的药就别喝了,容易相冲,迎风宴就几日了,届时别带着病去喝那几口酒。”
白风誉躺在床上朝他眨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后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们。
白风誉告假这几日一直有人踏白府的门槛都被白勉成回绝了。
此时的白风誉正坐在桌前看暗卫传回来的消息。
江南下的印记男子已经被捉住了,现在在送往城都的路上,暗三在二皇子的母妃那也收到了消息,唐城的苏词措也正往城都赶。
他浅啜面前的茶水,泛白的嘴唇才算有了些颜色。
生病这几日他才得空查清了些事情。
吴天的药实在管用,这几日下来已经好转不少,就是容易嗜睡。
他披着外衣在房里踱步,刚打起点精神就听到敲门声。
“谁?”
“苏词措。”
他让人进来,自己穿好外衣坐在主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