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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强硬压下去的情热,再次滚烫起来。
江不宜心跳越来越快,渐渐喘息粗重,口干舌燥。
“师尊……”
他望向常少祖的墨眸半阖,微张的殷红唇瓣似是邀请。
却未觉察到,常少祖眼眸中的冰霜正随他的动作,迅速蔓延。
“你在找死?”
在即将触到那滚烫时。
强烈地钝痛让他唇瓣血色迅速褪去,江不宜眸子里的水雾,也被这一拳打散。
一股腥甜涌上喉头,殷红顺着嘴角滑下,落进寒潭水中,绽成一朵红莲。
江不宜低下头,垂落的眼皮,遮挡住汹涌的暗色。
他这次被打竟没哭,反而低低笑了声,道:“所以,他可以,我不行?”
“还敢说。”
哗啦一声,常少祖从水中站起,睨着他:“看来还是打得轻。”
江不宜在他再次抬起手时,求饶般举起双手,跪在浴桶板上:“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缚仙绳自乾坤袋飞出,将江不宜以一种跪坐的姿势,紧紧箍住。
“什么时候清醒了,什么时候出来。”
常少祖扔下这话,便消失在他眼前,一整夜都没回来。
江不宜也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跪了一整夜。
还是第二天上午,大玥打扫房间时,才把歪着脑袋昏在浴桶里,快要冻成冰块儿的江不宜给捞了出来。
常少祖打得那一拳不轻,打出了内伤,加之寒气入体,江不宜在床上躺了整整三日才醒来,又精心调养了四日才恢复精力,但却迟迟不愿出门。
这七日内,常少祖一次都没来看过他,虞淼倒是来了不少次。
她总会带着人间的稀奇玩意儿来,但每次开头总是一句“我跟你说说我和我道侣的故事罢”
,让本就郁闷的江不宜愈发郁闷。
第八日,江不宜今日从清晨起,第十二次坐在梳妆镜前,他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
肌肤因常年在外,晒得发黑。
眉毛又浓又密,也没有如柳叶般弯弯的形状,反而像把剑,显得很凶。
眼型也不是圆滚滚的那种,一点儿都不可爱。
嘴唇也太薄了一点儿女人味儿都没有。
他努力扯出个笑容,露出上排八颗整齐的牙齿,很快镜中人嘴角又压了下来,他气恼地抬手第十二次把铜镜摔落在地,气得胸脯剧烈上下起伏。
笑起来甚至连笑窝都没有。
世上怎会有这么丑的人?
难怪哪怕他那日已做到那份上,师尊仍不愿碰自己,这副又凶又丑的模样,换做他自己都下不去手,更何况师尊那样丰神俊秀的人……
江不宜想着想着,眼眶又红了,他不甘心拾起铜镜,看着镜中那个凶恶丑陋的女人,又一次摔了镜子。
耳边魔尊大人不停念叨着:[你今日照了八百回了,倒是赶紧说,你把常少祖拽进去之后,到底做什么了??]
江不宜压抑着怒气,咬牙道:“若不是你情绪失控,我也不会灵力暴走,提前进入,进入……”
[初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