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扭打,本就不算贴身的里衣更是松松垮垮,两人一时都有些呼吸粗重,袒胸露乳的。
江不宜直勾勾盯着他的身子,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炽热,他舔了舔唇角:“我还真是想念极了师尊的味道,更何况,现在的师尊比那时……年轻得多。”
他手上用力一扯,常少祖右侧衣领被扯落到肩头。
江不宜强压了上去,露出锋利的獠牙,只要他咬上去,不出一刻钟,常少祖就会老实下来。
江不宜掰着他的肩膀:“其实我更喜欢会动的师尊,但师尊如何都不肯与我好好说话,我也没有办法。”
常少祖眸色阴沉,右手掐在他脖子上,指尖抠进他肉里:“你胆敢咬一次……”
江不宜鼻腔中热气喷洒在他凉凉的肌肤上,痒痒的,让他忍不住抖了一下,他听到江不宜愉悦地低笑了一声,随后挑逗似的伸出了舌尖。
常少祖指尖扣在地上,忍耐的手背暴起青筋,他左手用力地蜷起又伸开,终于是忍无可忍,点点白芒在指尖悄然汇聚成一柄尖刀的形状。
江不宜鼻尖在他颈处嗅了嗅,却忽然停下了动作,表情古怪道:“你喝酒了?”
常少祖不是嗜酒之徒,平时更是极少饮酒,因为他尝不出酒的醇香,只有辛辣像密密麻麻的针划过喉咙。
他心情极差时,才会喝酒。
江不宜脑子轰一声响,没想到自己前日脱口而出的话,会让他这么难受,紧跟着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儿起来。
江不宜掰着他肩膀的手指松了些,硬邦邦道:“至于吗,我又不是第一次说那种话,而且你只听了前半句……”
他抬起眼皮看向常少祖,却在他眼中看到倒映的白光一闪而过。
那是一柄尖刀,向他手背刺来,力道恨不得将他手掌连同掌心下握住的肩膀一并刺个对穿。
江不宜心头一跳,松开了对他的桎梏,翻身一躲。
常少祖手中尖刀立即化作流光消散,他翻身而起,一脚将江不宜踹飞出去。
江不宜身子砸倒在桌椅上,茶杯劈里啪啦碎了一地。
但江不宜被踹习惯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拍拍屁股又站了起来:“我最烦你像个刺猬精一样,遇事就把自己蜷起来,话都不让人说完,三脚踹不出一个屁!
你让我滚,倒是把我踹出门去啊!”
“……”
常少祖没有追着他打,他低头用力拽上自己的衣领,又开始拍打身上沾惹的尘土,一声不吭。
他越是不说话,江不宜越着急,恨不得上前去把他的嘴巴给扒开,但他视线瞥见常少祖微蹙的眉心和捏着衣领泛白的指尖,终是忍住了冲动。
江不宜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空气霎时陷入沉寂,只余常少祖拍打衣摆的声响。
紧闭的门窗阻隔了外面的凉风,屋内气氛从未如此逼仄过。
江不宜心里郁闷极了,他视线在常少祖阴沉的脸色,和他泛白的指尖之间,来回转了三圈,最终开口:“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